第五百五十四章嬴政:人,做了壞事,是否會遭報應?【求月票啊】(1 / 1)
楚南閣的篝火晚會開得很熱鬧,這是一次從未有過的聚會。
無論是『廢柴四兄弟』本人,還是他們的家眷,都玩得不亦樂乎。
當然,最開心的自然屬趙昊。
他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篝火晚會中盡情高歌。
儘管唱的都不是這個時代的歌,但奇特的旋律,還是吸引了不少女眷,尤其是櫻落公主,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
或許是想到了之前在樓上發生的事,又或許是篝火的溫度有些高,櫻落公主的臉頰在火光下,愈發的紅潤,看起來楚楚動人。
「這位女娘是?」
就在櫻落公主滿臉通紅,似羞似惱的時候,一名宮裝美人笑吟吟地來到她身邊,輕聲問了一句。
櫻落公主愣了愣神,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行禮道:「我叫櫻落,是.是大王的奴婢。「
她本想說自己是閩越公主,後又想起閩越已經沒有了,便改口說自己是趙昊的奴婢。
本來在南海的時候,她就答應過趙昊,要給他做奴婢。
現在被人問起身份,說是趙昊的奴婢,好像也沒什麼。
但宮裝美人聽到櫻落公主的話,卻是莞爾一笑:「我還從未聽說過昊弟有一名女僕,你倒是頭一個.」
「您是?」
「我叫嬴陰曼,是秦王的皇姐。」
「哦~」櫻落公主聞言,恍然點頭,連忙再次行禮:「奴婢見過陽滋公主!」
「呵呵,免禮。」
嬴陰曼笑着擺了擺手,又道:「不用站着,我們坐下聊。」
「諾。」
櫻落公主應諾坐下,臉上還帶着一抹紅暈。
嬴陰曼仔細打量櫻落公主,發現此女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的美色,在那些俏婢的映襯下,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哪裏像一位婢女?
就是她這位始皇帝最為寵愛的公主,比之都不遑多讓。
看來,又是自己那位猶若天神下凡的昊弟,不知從哪拐騙回來的貴人
嬴陰曼稍微沉吟,掠過一絲喜色,欣然道:「我看你不像中原人,來大秦還習慣否?」
「公主明察,奴婢乃越人.」
剛才一直被嬴陰曼盯着,櫻落公主臉都漲紅了,緊張道:「大秦挺好的,奴婢很喜歡」
「你是一直跟在我昊弟身邊,伺候他嗎?」
「從南海回來那段時間,是一直跟在大王身邊的」
「哦?」
嬴陰曼寶石般地烏黑眸子,在紅光下冉冉升輝,滴溜溜地打了個轉,又瞟了正在放聲歌唱的趙昊一眼,笑道;「那你對我昊弟的喜好,應該很了解了?」
「這」
櫻落公主愣了一下,歪頭道:「不知公主指的是?」
「呵呵.」
嬴陰曼淺淺一笑,柔聲道:
「男人的長處和短處,只有女人材揣摩得清楚,你跟在我昊弟身邊,還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嗎?」
「啊?」
櫻落公主愣住了。
她是真不知道嬴陰曼指的是什麼。
卻見嬴陰曼嘴角一抽,不禁抬手扶額,心說這妮子該不會還沒跟昊弟同房吧?
其實,胡亥被始皇帝冊立為太子的事,不僅滿朝文武震驚,就連他們這些皇子公主,都大為詫異。
雖然受寵的公主和皇子享受的是一樣的待遇,但也僅限於出嫁之前。
等到公主出嫁,原來的公主身份,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因為待遇要完全看夫家。
若夫家在朝中有權有勢,公主自然不會比在宮中的時候過得差。
可若夫家一朝衰落,公主也會跟着夫家一起遭難。
所以,大部分公主在出嫁之前,皇帝都會為她們選個不容易衰落的家族。
可嬴陰曼卻不同,她還沒有出嫁,父皇便死了。
而被冊立為太子的胡亥,又跟她多生嫌隙。
等到她出嫁的時候,胡亥肯定不會給她找個好夫家。
所以,她才把目光落在了趙昊身上。
因為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趙昊手中掌握的權力,比胡亥那個太子還要大,只要趙昊願意,肯定能給她找個好夫家。
而她跟趙昊唯一的感情紐帶,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公子將閭,再加上她從未欺負過趙昊,且身上同樣流着始皇帝的血液。
她要牢牢抓住這根紐帶,將自己跟趙昊綁在一起。
此次纏着公子將閭來參加篝火晚會,也是帶着目的來的。
就在她冥思苦想,怎麼進一步靠近趙昊的時候,忽地發現,趙昊身邊多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美人。
這個發現,讓嬴陰曼心境頓開。
因為趙昊也到了適婚的年齡。
所以,她打算從櫻落公主口中探察趙昊的喜好,幫趙昊物色一位秦王妃。
眼見櫻落公主面露難色,嬴陰曼又笑着引導她道:
「我昊弟跟你在一起,可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就男子和女子的那種」
「這」
櫻落就算再遲鈍,也知道男子和女子的那種喜好,不由面色緋紅,低頭呢喃:「大王喜歡.打球」
「打球?」
嬴陰曼一愣:「什麼球?」
「就是.」
「就是什麼?」
「哎呀!」櫻落公主嬌羞一聲,下意識捂住自己胸口,逃離了嬴陰曼身邊。
嬴陰曼一臉錯愕,但從櫻落公主曼妙的身姿,以及手捂着的那對一上一下的巨物中,發現了一絲端倪,不由嘴角一抽。
她說的該不會是.
想到那個東西,嬴陰曼俏臉一紅,連忙啐了口『無恥』,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坐席。
另一邊,趙昊唱完一首歌,重新回到自己坐席,拿起一杯果酒,就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這時,蒙德湊上去,滿臉疑惑地問道:「公子.您唱的那個褲兜里養夢龍.夢龍中有你.師姐也變得大了起來.是什麼意思啊?」
「噗——」
聽到蒙德的話,趙昊忍不住噗嗤一聲,直接將喝到嘴裏的酒噴了出來,沒好氣地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別侮辱我的五百老師好嘛!」
「什麼老師?」
尉繚眉毛一擰,有些不悅地道:「你小子背着為師,另投他門了?」
「沒有的事兒」
趙昊尷尬地擺了擺手,又喝了一口酒,才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老師,您覺得我的提議,李斯和趙高會贊同嗎?」
「如果他們真想將你趕出咸陽,付出一些必要的代價,肯定是可能的,就怕除了李斯和趙高,朝中眾臣不會答應。」
尉繚沉吟道。
趙昊想了想,又道:「那依老師之見,我該如何應對朝中眾臣?」
「朝中眾臣,目下有三個派系,一個是李斯為首的丞相派,一個是馮去疾為首的軍方世家,另一個則是中立派,諸如老鄭國,上卿頓弱之類的外臣。」
尉繚道:「李斯自然不用多說,主要是馮去疾,這老傢伙是個固執的人,恐怕很難讓他服你!」
「不過。」
說着,他話鋒一轉,又接着道:「你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給他們下一記猛藥!」
「什麼猛藥?」
「你小子離開咸陽的那段時間,讓人做的事,別以為老夫不知道。若老夫猜得不錯,咸陽各大世家的底細,都被你調查的清楚了吧?」
「啊?這」
趙昊一臉尷尬,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然後扭頭看向蕭何與曹參,追問道:「蕭何,曹參,讓你們準備的事,準備得咋樣了?」
正在回味趙昊剛才唱的歌詞的蕭何,聽到趙昊的話,當即回過神來,拱手道:「啟稟大王,李丞相回咸陽的第二天,就派人接手了報館,我們在他接手報館的前一個時辰,剛好印完所有報紙!」
趙昊笑着追問:「那報紙存放在何處?」
「西城別墅!」曹參搶先一步答道。
「可有外人發現?」
「我們走的是地道,除了我們的人,沒有外人發現。」
「如此甚好!」
趙昊滿意的點了點頭,忽又想起一事,扭頭看向張蒼;「張少府,你編纂的《九章算術》如何了?」
「老夫已經辭去少府之職了.」
張蒼笑着捋了捋鬍鬚:「不過,有公子的幫忙,老夫已經編纂得差不多了.」
趙昊也笑着點頭:「既然《九章算術》編纂的差不多了,那就勞煩張先生再多忙一些,幫我整理下全國的圖書,我打算在各郡縣建立圖書館,以供世人學習」
「當然,除了這個,我還打算編纂一部大典.」
「敢問公子,是何樣式的大典?」
趙昊想了想,道:「如《呂氏春秋》,但要比它更詳細,涵蓋天文,地理,醫學,農事,商業,科學,諸子百家等等」
「這」
張蒼瞠目結舌,不由喃喃開口:「這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吧」
「是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但也是值得的,華夏有很多璀璨的文明,若這些文明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裏,後人肯定會非常遺憾的,所以,我大秦絕不能做文明的屠夫」
說到這裏,頓了頓,又看向篝火的火光,正色道:「本王要修一部古往今來,最齊備,最完美,最優秀的書,要讓千年之後的人們知道,我們這個時代的光輝和榮耀!」
不錯!
明朝朱棣修了一部《永樂大典》,他也要修一部《秦皇大典》。
朱棣能做到的事,他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而且,他比朱棣早了整整兩千年,沒理由修不成。
畢竟先秦以前的資料,相比兩千多年後的明朝,更齊整。
後世如果想在《秦皇大典》的基礎上再增添,也只是他那個朝代增添,秦以前根本無需增添,因為《秦皇大典》裏記錄的內容,就是最權威的內容,沒有之一。
當然,要想修跟《永樂大典》一樣的傳世大典,沒有一個偉大的總編官,是很難完成的。
畢竟像《呂氏春秋》那樣的大典,都有李斯這樣的總編官。
更何況《永樂大典》的解縉。
所以,在編纂《秦皇大典》之前,趙昊還必須找一個合適的總編官。
至於張蒼雖然活得是很久,但總編《秦皇大典》,還是差了點能力。
可這一時半會兒,趙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讓張蒼提前準備,等他找到合適的人選,再統一編纂。
而今晚的篝火晚會,進行得非常愉快,直到子時一刻,眾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楚南閣。
當趙昊拖着意猶未盡的身體,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之時,一道明顯有些佝僂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床邊。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道身影,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父皇.」
可能是因為看了自己的葬禮,嬴政這兩天的氣色都不怎麼好。
但趙昊明明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嬴政和來福還在逛別墅的院子,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怎麼現在又變成這樣子了?
而且,看這狀態,比兩天前還要糟糕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堅強的父皇,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說實話,雖然趙昊在嬴政眼中,一直是個『逆子』形象,但他比誰都愛他始皇老爹。
如今看到嬴政這幅鬼樣子,他的心肝都在疼,不由大步走到嬴政身邊,跪下膝蓋,抱住嬴政佝僂的身軀,哽咽道:
「父皇,您這是怎麼了,可別嚇兒臣啊!
是不是兒臣開篝火晚會,沒有請您,把您惹生氣了?
好吧,都是兒臣的錯,兒臣改還不行嗎?
實在不行,您打兒臣一頓也成,就用鞭子抽,兒臣絕不作假」
「嗬嗬.」
聽到趙昊近乎哭出聲的關切話語,嬴政帶着乾涸得不像人聲的聲音,緩緩抬起頭,露出一抹帶着絲絲血跡的笑容。
趙昊見狀,心頭猛地一突,不由大驚失色:「父皇!您.」
「沒事.」
嬴政搖了搖頭,身子稍微坐起了幾分,雙目佈滿血絲的打量着趙昊。
半晌,他才重新放鬆身體,咽了咽口水,沙啞着聲音道:
「我兒曾在博士宮明言:因果有報,天道昭昭;
大秦滅六國,乃替天行道,父皇想請教我兒一個問題;
人,做了壞事,是否也會遭報應?」
「這」
趙昊瞪大眼睛,一時竟無言以對。
見此,嬴政眼中閃過幾絲精光,又自顧自地道:
「你說歷史上的蒙恬死在了獄中,曾悔悟自己挖斷了大秦龍脈。可依朕對他的了解,唯一能讓他甘願赴死的,恐怕只有修築長城那萬千黔首。」
「如果他將修築長城,致使萬千黔首客死異鄉,無法歸家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何不當死乎?」
「父皇.」
「如果朕將統一六國,致使上百萬黔首血灑戰場,天下十室九空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何不遭報應乎?」
「父皇!」
「如果朕將囚禁母后,摔死母后私生子的罪責攬在」
「夠了!」
還沒等嬴政把話說完,趙昊便憤然抱住嬴政的肩膀,低喝出聲:「蒙公為秦擊退匈奴,致使匈奴十年不敢南面望秦,若非蒙公修築長城,匈奴將長驅直入,塗炭生靈!」
「再說父皇!若非父皇統一六國,天下何止兩百餘年才結束戰火?屆時連年爭戰,死傷又何止百萬?」
「至於趙姬太后與嫪毐的私生子,兒臣不予置評,但父皇絕對沒錯,也不該遭報應!」
「要說遭報應,兒臣覺得自己才該遭報應!」
「嗯?」
嬴政愣了半晌,最終表情古怪地道:「我兒何處此言?」
趙昊冷笑一聲,道:「論其虛偽殘忍,兒臣不輸惠文王,論其狡詐偽善,兒臣不輸昭襄王,論其狠辣果決,兒臣也不輸父皇;
兒臣這樣的人,心機太重,殺氣太盛,運氣太好,這三件事都奪了天機,您說兒臣會遭報應嗎?」
「這」
嬴政被趙昊的話驚到了,不由道:「我兒已經決定好了?」
趙昊剛才提起的那些人,無一不是大秦真正的王。
他將自己與大秦真正的王並肩,這不是擺明了他要當大秦真正的王嘛。
雖然趙昊說的話,有些匪夷所思,但嬴政內心是欣喜的。
要知道,他為了讓趙昊繼承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
可是,正當他以為趙昊會給他滿意的答覆的時候,趙昊忽地換了一種態度,沒好氣地道:「關你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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