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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公子昊造反了,我們要清君側!【為一個缺角的杯子長老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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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的臣子,一個個被趙昊麾下的黑甲逮捕,嬴政先是有些詫異,而後臉色黑成了鍋底。

    這小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造反!

    真是父親能忍,皇帝不能忍。

    「趙昊!你要幹什麼!?」

    嬴政怒喝出聲,周圍的黑甲,包括那些正在被逮捕的南海官吏,都微微一愣,鴉雀無聲。

    卻聽趙昊義正言辭道:「父皇,這些人勾結趙佗,任囂,圖謀不軌,兒臣這是在秉公執法!」

    「混賬!」

    嬴政聞言,怒拍桌案:「朕在這裏,哪需要你來執法!」

    「父皇英明,兒臣知道父皇一時無法理解兒臣的做法,但是能否給兒臣一些時間,兒臣絕不會辜負父皇!」

    說完,趙昊朝唐睢揮手示意:「唐將軍,請我父皇下去休息!」

    「諾!」

    唐睢應諾一聲,當即朝嬴政比了請的手勢。

    嘩!

    全場譁然!

    有的人呆若木雞,滿臉的不敢置信。

    有的人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

    有的人像被踩中了尾巴,瘋狂謾罵。

    只有嬴政,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着唐睢:「唐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陛下,老臣又不是第一次威脅伱,自然知道.」

    嬴政:「.」

    唐睢:「.」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嬴政深深看了眼唐睢,又看了眼趙昊,二話不說,跟着唐睢便離開了大堂。

    南海官吏見始皇帝都被趙昊囚禁了,也不敢再叫囂反抗,紛紛低下頭顱,任趙昊的黑甲押走。

    而跟在嬴政身邊的趙高則內心狂喜,心說自作孽不可活。

    這下終於做實公子昊反叛了。

    哎呀,我都沒出什麼力,他就自己上鈎了!

    得儘快通知趙佗和任囂,讓他們帶兵來勤王,到時候看你趙昊怎麼死!

    哈哈哈,天助我也!

    與此同時。

    僥倖逃過一劫的任囂和趙佗,一身狼狽的回到大營。

    所有士兵無不側目。

    甚至還有許多士兵眼中充滿恐懼,以及狠辣之意。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

    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敢發出一點異樣的聲音,更沒人敢有異動。

    因為他們知道,能讓主將受如此嚴重的傷,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們只需靜靜等待命令即可。

    而秦人,從不畏懼任何大事。

    「軍醫!快讓軍醫過來!」

    任囂抱着滿身是血,臉色蒼白的趙佗,急忙來到中軍大帳,一邊呼喊軍醫,一邊給趙佗止血。

    早就得到趙佗受傷消息的軍醫,很快便來到中軍大帳。

    軍醫看到趙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結結巴巴道:「任任郡尉.大.大將軍這是.」

    「別管那麼多,先說能不能救!?」

    任囂哪裏有時間跟軍醫解釋,直接喝聲詢問。

    軍醫仔細打量了一眼趙佗,而後遲疑的點頭道:「能救是能救,就是大將軍這手臂,恐怕.」

    「救命要緊!其他的不用管!」

    「好好好」

    軍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然後朝身邊的助手道:「馬上準備酒精,針線!」

    「啊啊啊——」

    「你這是在做什麼?!」

    「消毒.」

    「啊啊啊——」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縫縫合傷口」

    「啊啊啊——快殺了我吧!」

    本就已經昏迷不醒的趙佗,被軍醫這一通操作,直接疼醒了。

    一旁的任囂雖然看得心驚肉跳,但也知道軍醫是在救趙佗,便沒有再多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軍醫才處理完趙佗的傷口,並仔細塗抹好藥膏,纏上紗布,然後才擦着額頭上的汗水道:

    「任郡尉,大將軍的傷勢很重,最近切記不可走動,還有那傷口,絕不能沾水!」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軍醫!」

    「分內之事而已,我下去開幾副藥給大將軍,就不在這打擾了。」

    「去吧.」

    目送軍醫離開大帳,任囂又神色複雜的看着趙佗。

    此刻的趙佗,雖然氣息奄奄,但滿臉都是憤慨之色,眼中更是佈滿血絲,全靠恨意支撐到現在。

    他們互相對視,卻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這次失利,完全是他們的大意。

    他們覺得自己太相信始皇帝了,覺得始皇帝不會騙他們。

    但是,王翦死而復生之事,又『啪啪』打了他們的臉。

    或許始皇帝早就知道王翦還活着,只是沒有告訴他們而已。

    那始皇帝為何不告訴他們?

    很明顯,始皇帝已經不怎麼信任他們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趙昊。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佗才沙啞着聲音道:「趙昊能假傳陛下的旨意,肯定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咱們一直在他的算計中!」

    「你是說,包括老將軍詐死?」

    任囂蹙眉反問。

    趙佗沉吟了幾聲,又道:「老將軍假死,可能是為了對付西甌,因為大秦與西甌的國土相互接壤,大秦若征伐南越,首先要通過越城嶺,這是西甌絕不允許的;

    「而老將軍之死,是個極大的誘惑,既能提升西甌軍民的士氣,又能打擊到大秦;

    「至於我們.」

    說着,勉力一笑,自嘲道:「恐怕早就被人看穿了心思,等着我們上鈎呢!」

    「這」

    任囂語塞,頓時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是啊,若非對方早就看穿了我們的心思,也不可能如此設計我們!

    「那現在該怎麼辦?」

    任囂懊惱的揪着頭髮,痛苦道:「」西甌已經亡了,我們也快完了」

    「未必.」

    趙佗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使自己能稍微舒服一點。

    他嘴角噙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戲謔道:「趙昊和老將軍,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們以為滅了西甌,除掉我們,南海就能高枕無憂?

    他們以為南海只有我們對大秦有二心?

    他們難道以為我沒有後手?」

    看着傷痕累累,面如白紙的趙佗,依舊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任囂有些不忍直視的嘆息道:「你還打算掙扎嗎?趙昊這小子簡直太恐怖了;


    就是孫猴子落在他手裏都得表演猴戲,唐僧去了都得親自割肉煮火鍋,豬八戒那雙豬蹄肯定也得落下」

    「哼!」

    趙佗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撇了撇嘴,陰測測地道:「現在才剛剛開始,你急什麼?」

    「能不急嗎?我們做的那些事若傳到陛下耳中,九條命的貓都不夠活,更何況我們」

    「我說了,不用急,你忘了外面那些人做過什麼嗎?」

    「什麼?」

    任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趙佗。

    趙佗卻陰測測的冷笑道:「他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同袍,按照秦律,全家都要連坐!」

    「你的意思是」

    「他們現在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可能背叛我們,所以,我們有五萬大軍,你懂嗎?」

    「這」

    任囂心頭大動,不由直愣愣的看着趙佗:「你早就料想到會有今天,所以設計了那場屠殺?」

    「沒有。」

    趙佗平靜搖頭:「我沒想到趙昊如此詭詐,只是習慣性的留了一手!」

    「那你打算.」

    「報——!」

    還沒等任囂的話問出口,賬外就傳來一道稟報聲。

    任囂眉頭大皺,下意識看向趙佗,只見趙佗悄無聲息的給他遞了個眼神,然後看了眼架子上的兵器,他瞬間會意,立刻拿起架子上的兵器,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舉着兵器道:「何事?」

    「啟稟任郡尉,趙府令派人來傳信,說有緊急軍情通知大將軍!」

    趙高?

    怎麼又是他?!

    任囂面色一沉,再次看向趙佗。

    只見趙佗稍微沉吟,隨後點頭示意,讓任囂放下武器。

    任囂有些猶豫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聽從了趙佗的意見,放下了武器。

    「咳咳.」

    趙佗咳嗽了兩聲,隨即沙啞着聲音道:「讓傳信之人進來」

    「諾!」

    門外應諾一聲,很快一名宦官走了進來,垂首道:「小人高要拜見大將軍!」

    「抬起頭來.」

    「是」

    高要依言抬頭,映入眼帘的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大將軍趙佗,而是一個看起來垂垂將死的病人。

    「大將軍,您」

    高要見到趙佗這幅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想要上前查看。

    就在這時,一柄青銅長劍,赫然出現在他的脖頸處。

    「大將軍饒命,小人是奉趙府令之命,請求您南下勤王的!」

    高要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直言自己的來意。

    趙佗和任囂皆是一驚,心說什麼情況這是?!

    趙高居然讓他們南下勤王?

    莫非有人反叛陛下?

    誰啊,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造始皇帝的反?!

    似乎是看出了趙佗二人的疑慮,高要連忙又道;

    「今日,南海官吏聯名向陛下彈劾公子昊,謀害老將軍,陛下將公子昊招到幕府大堂,本意是讓公子昊證明自己的清白;

    結果公子昊非但沒有證明自己的清白,還將彈劾他的官吏給抓了起來,說他們勾結反賊,圖謀不軌!」

    「啊?這」

    趙佗和任囂目瞪口呆,心說趙昊這麼勇嗎?居然敢當着陛下的面抓人。

    然而,高要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們震驚得無以復加。

    卻聽高要接着道:「陛下本欲阻止公子昊胡作非為,結果公子昊不僅抗命不尊,還勾結陛下親衛唐睢,將陛下給囚禁了起來!」

    「什麼!?」

    趙佗和任囂聞言,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哪是勇

    這分明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怎麼敢的啊!

    「哈哈哈——!」

    震驚過後,趙佗忍不住朗聲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本來他以為自己最後的出路是拉着這五萬大軍造反,結果趙昊來這一出,給了他天大的機會。

    他不僅可以名正言順的殺趙昊,還能藉此機會,將始皇帝扣留在南海。

    以後說不定還能遷都南海,讓南海控制整個中原。

    想到這,趙佗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收斂笑聲道:「你說的這些,可有憑證?」

    「有的。」

    高要點頭道:「小人有趙府令親筆書信.」

    「不夠!」

    趙佗肅然道:「在你之前,已經有人冒充趙府令的使者,本將這條手臂,就是那人弄斷的」

    「啊?這」

    高要怎麼也沒想到,趙佗這條手臂是假信使弄的,當即解開衣服,以證清白:

    「大將軍別誤會,小人確實是趙府令的人,您看,這是趙府令親自為小人做的宮刑,旁邊還有他的親筆刻紋,絕不可能有假!」

    「嗯?」

    趙佗眼睛微微眯起,仔細看去,只見高要腹股溝處,確實有個紅色的小篆,名為高。」

    看那疤痕,也不像最近紋上去的。

    想不到趙高還有這癖好。

    稍作沉吟,趙佗擺手示意高要將衣服穿上,然後緩緩來到他的身邊,接過那份信件,交給任囂:「你先看吧,我現在不方便。」

    「嗯。」

    任囂二話不說的點頭,直接當着趙佗的面,打開信件。

    只見上面確實是趙高的筆記,不由道:「此人方才之言,與趙府令信中交代的情況,別無二致,趙昊確實抓了彈劾他的南海官吏,將陛下囚禁在了幕府後院」

    「呵,真是睡覺有人送枕頭.」

    趙佗冷笑一聲,隨後義正言辭道:「公子昊勾結王翦,禍害南海眾臣,挾持陛下,圖謀大位,吾等要清君側!」

    「且慢!」

    「怎麼,任郡尉不同意?」

    聽到任囂出言阻止自己,趙佗有些不滿的看着他。

    然而,任囂並沒有急於解釋,只是擺手打發走了高要。

    等大帳內只剩下他們二人,任囂才若有所思地道:「雖然因為你的設計,我們麾下這五萬大軍,能誓死追隨我們,但你莫非忘了,王翦還活着?」

    「你是說,王翦會跳出來阻止我們?」

    「不是,我覺得趙昊應該沒那麼愚蠢,如果王翦沒活着,我可能相信趙高的話,但王翦還活着,他真的會背叛陛下嗎?」

    「這」

    趙佗遲疑了一下,眯眼道:「你是說,這又是趙昊的陰謀?」

    「不管是不是趙昊的陰謀,他確實挾持了陛下!」

    「你的意思是」

    「我們不妨將計就計!」

    任囂嘴角微微上揚,隨即看了眼手中的長劍,沉聲道:

    「讓南海徹底亂起來,看那趙昊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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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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