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冒頓:中原有句古話叫貪多嚼不爛【求訂閱啊】(1 / 1)
「你們三個怎麼改了這樣的名字?」
扶蘇有些古怪的看着忠賢三人。
「是公子給我們取的.」
忠賢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嘿嘿直笑。
「怎麼樣啊長公子,是不是比大虎好聽?」
「什麼叫好聽?這叫霸氣!咱大秦人的霸氣!再說,你趙殺人能有我趙無敵好聽?」
「哦?那我魏忠賢豈不是要說兩句?」
「哈哈哈——!」
扶蘇被三人逗得開懷大笑,剛才因為蒙恬的教導,鬱鬱不樂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他終於知道趙昊為什麼那麼看重這三人了。
因為趙昊將這三人當作了比兄弟姐妹還親的親人。
所以趙昊與他們,從來沒有尊卑之分。
而自己,也沒辦法將他們當僕人,屬下。
這或許就是自己會被他們逗笑的原因。
「長公子,你這是」
忠賢三人見扶蘇笑得如此放肆,不由面面相覷。
在他們的印象中,扶蘇一直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如今毫無形象的大笑,着實讓他們有些意外。
「呵呵,沒什麼,這臭小子,總是沒正行!」
扶蘇有些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然後好奇的追問:「不是讓你們在客廳等我嗎?怎麼又跑來找我了!」
「回長公子,剛剛烏氏倮來了一趟,說你挖到了磁鐵礦,我們一想,這不正巧嗎?我們正想交給你煉鋼的密法!」
忠賢笑着答道。
「煉鋼的密法?」
扶蘇一驚:「這是昊弟讓你們給我的?」
「是的!」
二虎連忙點頭,道:「公子說長公子在這邊挖礦,如果挖到好的鐵礦,直接就地煉鋼,不用通知他,來回折騰!」
「到時候將成品鋼運回關內,比運鐵礦再煉鋼省心,而且,這邊還有石碳礦,正好用來煉鋼!」
「這」
扶蘇聞言,不由面露遲疑之色:「在這裏煉鋼,不是不可以,但運成品鋼,比運鐵礦石還難!」
說着,抬頭環顧忠賢三人,又皺眉道;「雖然我沒見識過真正的鋼材,但聽昊弟提起過,那是一種比青銅武器更堅硬的材料,這種材料的重量,肯定很高.」
「長公子放心,公子已經考慮到了運輸的問題,他決定用第一批煉製出來的鋼材,鋪設鐵軌!」
大虎笑着接口道。
「鐵軌?」
扶蘇一愣:「這是什麼東西?」
「呵呵。」
忠賢笑了笑,隨手拿出懷中的圖紙,遞給扶蘇:「長公子請看,這是公子畫好的圖紙,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們!」
「這」
扶蘇遲疑了一下,緩緩打開圖紙,擺在桌案上,開始仔細研究圖紙。
四人就這麼一問一答,忙活了幾個時辰,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扶蘇才完全弄懂了,將圖紙和煉鋼的密法收起來。
這些東西,他不準備放在幕府,得拿回自己的寢閣,找個秘密的地方藏起來。
「長公子,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們已經告知您了,接下來,我們將奔赴西域,為大秦開闢絲瓷之路,不管前路如何兇險,不管我們能否活着回來,我們都希望您好好照顧公子,他真的很敬重您!」
來到幕府門口,看着天邊灑下的朝陽,忠賢難得鄭重其事地看向扶蘇,躬身一禮。
「長公子大恩,我們沒齒難忘!」
大虎,二虎也表情鄭重地行禮。
扶蘇微微愣神,旋即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們在想什麼呢,昊弟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你們放心,我會永遠照顧好他!」
「多謝長公子!」
忠賢三人對視一眼,再次躬身,然後緩緩離開幕府。
等他們走後不久,扶蘇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朝陽,又喃喃自語:「蒙將軍,不是扶蘇迂闊,是扶蘇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了,扶蘇也想為自己而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扶蘇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探查礦脈之上,爭取早日煉成大秦第一批鋼材。
當然,高爐的建造也會同步進行。
他決定將高爐建造的工作交給蒙恬,讓蒙恬安排人,全力以赴的造高爐。
高爐的建設,沒有趙昊想像的那麼容易,建造過程中遇到的無數問題,都需要解決。
好在扶蘇是九原的監軍,只要他願意,可以調動三郡的人力物力財力,將高爐建立起來。
接下來的十幾天,扶蘇成功找到了磁鐵礦脈,蒙恬也好不容易將一個簡易的高爐造了出來。
此時,太陽高照,扶蘇抬手遮額,看着高高立起的爐子,不由嘆了口氣:「真不容易啊,原本以為幾天就可以建好的,沒想到弄了十幾天!」
「長公子,這個大罈子真能煉出你說的鋼材來?」
蒙恬是三十萬大軍的統帥,從小博覽群書,也算見多識廣,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像罈子一般的怪東西。
而且,不管是朝廷煉青銅,還是煉鐵,都沒有像扶蘇這樣的煉法,語氣中自然帶着幾分質疑。
說來也奇怪,蒙恬雖然對扶蘇不爭氣,感到十分沮喪,但扶蘇折騰鋼材,他卻鼎力支持,甚至比扶蘇還期待鋼材的成功。
或許,這與他本身喜歡鑽研工事有關。
畢竟毛筆和古箏,都是他改良的。
「能不能煉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扶蘇笑着朝蒙恬賣了個關子。
對於趙昊的本事,他是『無腦』信任的。
高爐建好,剩下的就是弄鑄造的模具。
這個交給軍中的那些工匠就可以了。
不過,對於他們提出的用泥范鑄造,扶蘇沒有同意。
卻聽一名資歷最深的工匠道;「長公子為何不同意泥范鑄造法,這是當今最好的鑄造法,只有咱們這些軍中匠人才能做出來,一般民間匠人可沒有這手藝!」
「泥范鑄造法雖好,但還滿足不了我的要求!」
扶蘇笑着搖了搖頭。
這泥范鑄造法,在商朝時期就已經盛行,到商朝中期發展到頂峰,後來被各國軍器所壟斷。
到秦國統一六國,民間幾乎找不到泥范鑄造法的工匠。
或許是扶蘇在煉鋼一途的執着,以及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趙昊,鼎力支持的緣故,蒙恬並沒有去猜測,直接問道:「那長公子有何良策?」
「我有一種新的鑄模法,名為砂型鑄造法!」
扶蘇笑着答道。
砂型鑄造法是近代工業鑄造的基本工藝,由於砂型鑄造所用的造型材料價廉易得,鑄型簡便,對鑄件的單件生產,成批生產和大量生產,均能適應,因此被長期使用。
趙昊為扶蘇提供了完整的工藝流程,扶蘇自然不會另闢蹊徑,無腦運用就可以了。
眼見扶蘇自信滿滿,蒙恬本打算再問兩句,最終硬生生的閉上了嘴,然後點頭答應下來。
接着,扶蘇將核心工匠叫到密室,詳細的講解了砂型鑄造法的關鍵。
比如砂子的篩選,黏土和水的比列,以及如何制模等等,事無巨細。
眾工匠聽完後,不由茅塞頓開,連忙朝扶蘇拱手:「長公子放心,這辦法和泥范鑄造法差不多,也就是用材的比例不一樣;
等我們實際操作幾遍,多琢磨琢磨,保證將這個砂型鑄磨給弄出來!」
「好!那就勞煩諸位了!」
扶蘇笑着點了點頭。
幾天之後,鑄模果然被製作出來了,跟扶蘇要求的標準化一模一樣。
但是,鑄模沒有扶蘇要求的一根鐵軌十米長。
因為工匠們想盡辦法,也沒有製作成功一次,後來蒙恬建議降低鐵軌的長度,改用五米,工匠們輕而易舉的就製作成功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扶蘇喜笑顏開的招呼蒙恬;「蒙將軍,可以開始了!」
「好!」
蒙恬也笑着應了一聲,大手一揮:「開始!」
很快,高爐旁邊的工匠就運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燕然山下流淌着一條川流不息的河流。
此河流名為匈奴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孕育了匈奴這個種族,成為匈奴的母親河。
在燕然山的一處背風口後面,一頂頂白色帳篷,將一座巨大的金色帳篷,圍攏在中間,粗略看去,一眼望不到盡頭,足有數萬頂帳篷。
整個營地,一面巨大的金色狼旗最為亮眼,也最威風凜凜。
此時,金色帳篷內,瀰漫着風乾牛糞燃燒的異味。
雖然味道有些難聞,但裏面的人似乎渾然不覺,坐在一個咕嚕嚕冒着熱氣的陶盆四周,一邊品嘗羊肉,一邊激烈交談。
「大單于,東胡王那老東西又派人來催我們了,這次要的牛羊馬匹,比上次翻了一倍,簡直欺人太甚!」
「是啊,如今雖然才五月,但大漠的五月可不比中原,等六七月一過,天氣寒冷得猶如冬季,還有漫長的雪季需要渡過,沒有這些牛羊馬匹,我們該怎麼過活啊!」
說話的兩人,分別是匈奴的左右賢王。
他們控制着匈奴大部分草原,也就是牛羊馬匹最多的領主。
其中左賢王的領土,正好與東胡王的領土接壤,這次東胡王索要的牛羊馬匹,也大多數出自他的部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當然,作為匈奴大單于之下的二三號人物,他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不少部落首領附和他們,同時看向坐在主位的大單于冒頓。
和身材魁梧,油光滿面的諸位首領相比,冒頓的身材稍微要矮小,皮膚也看起來十分粗糙。
但那銳利如鷹顧狼視的眼神,卻沒人敢與之對視。
卻聽他聲音淡漠地道:「我不是說過嗎?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可是.」
左賢王面露猶豫之色,不解道;「我們之前已經給他很多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索要,我們還給的話,他一定會覺得我們匈奴人好欺負!」
「沒錯,我們匈奴人不是任人欺負的羔羊!」
對面的右賢王,附和着喊了一句。
四周的小首領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
然而,冒頓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他們就閉上了嘴。
只見冒頓重新將目光落在左賢王身上,肅然道:「左賢王的境遇,本單于都知道,你身上的劍傷,還有你部落的兒郎,沒一個是懦夫,我也知道,長生天可以見證!」
「但是。」
說着,他話鋒一轉,又接着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的境遇,比你想像中的更艱難?」
「西邊有我們的宿敵,大月氏,南邊有剛剛統一六國,正在修築長城的大秦,東邊有野心勃勃的東胡,北邊還有時不時竄來的一群老鼠」
「這」
原本一腔怒火的左賢王,聽到冒頓的話,頓時陷入語塞,甚至對自己剛才的激動有些自責。
「尊敬的大單于,請您饒恕我的愚蠢與無知,是我太自私了,但是,這樣下去,東胡王的貪婪會越來越大,我的部落確實難以支撐.」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苦澀道:「大秦修建長城,封鎖了邊境,使我無法南下劫掠,部落的日子越過越苦,我也沒辦法!」
「呵呵。」
冒頓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篝火旁,抓起一塊滾燙的羊肉,放在左賢王桌案上,拿起小刀,切了一大塊羊肉放進他嘴裏,笑道:「我勇敢的左賢王,中原有句古話,叫貪多嚼不爛;
東胡王只不過是一隻貪婪的老狼而已,貪婪只會讓他越放鬆警惕,只要他認為我們已經喪失了馳騁草原的勇氣,他的死期就不遠了!」
「嗚嗚嗚」
左賢王被塞了滿滿一口羊肉,嗚咽了兩聲,差點喘不過氣來,連忙拿下羊肉,氣喘吁吁的看着冒頓:「大大單于的意思是繼續給.」
「給!儘管給他想要的一切,將來我們會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冒頓不容置疑地丟下一句,然後環顧眾人,沉聲道:「你們現在的付出,與將來的收穫是相對的,現在我們是一體的,只要本單于的部落有一口吃的,你們的子民就不會挨餓!」
聽到這話,眾部落首領神情一震,對冒頓心服口服。
卻見左賢王將右手放在自己胸前,捶打着說道:「吾願為大單于傾其所有!」
「吾等也願!」
眾部落首領聞言,隨聲附和。
這時,右賢王忽又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大單于,東胡王那邊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大秦帝國那邊,我們也暫時按兵不動,那我們宿敵大月氏呢?」
「哼!」
冒頓冷哼一聲,眼神中迸發出滔天殺意,冷冷道:「大月氏那邊先不管,等我們收拾了東胡,再殺光他們!」
他與大月氏的仇恨,可謂仇深似海。
當初,身為匈奴大單于的頭曼,將年僅五歲的他送去大月氏當人質,使他受盡了折磨,屈辱。
從他逃回匈奴的那天開始,他就暗暗發誓,自己若當上匈奴大單于,一定要滅掉大月氏。
如今他成功當上匈奴大單于,遲早有一天會對大月氏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就在眾人被冒頓氣勢所震撼的下一刻,一名匈奴兵急匆匆地衝進金帳,高聲道:
「大單于,不好了,長城內燃起高高的黑煙,似乎是大秦要對我們發動攻擊了!」
「什麼!?」
眾部落首領聞言,不由大驚失色,齊刷刷地看向冒頓。
只見冒頓二話不說,大踏步衝出金帳,抬頭仰望長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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