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很沒面子(1 / 1)
薄聰咧着嘴笑了,孟曉梅的姑奶奶那可是孟太后,是皇帝感恩並且最為敬重的太后,她寵着的孫女,那肯定是在京城橫着走的存在。
而那個時候還沒有秦檜什麼事呢,自然孟家在京城就無人敢惹了。
薄聰道:「咱們一起去他家做客吧,順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端倪。」
「行啊。」
薄聰一時無語,他自己也是才知道有這樣好的一個功能。
不過是有系統加持,他根本不怕高手的進攻,系統會幫他保命,他還可以利用這空檔還擊,簡直不要太爽。
孟曉梅還想說什麼,薄聰假裝一副心虛模樣,一溜煙跑出了她的籤押房。
下午時分。
薄聰正要啟程前往景大寒家。
剛到門口,就見到門外有人堵着他了,又是孟曉梅,牽着一匹馬,胖嘟嘟的臉上依舊是不高興。
薄聰呵呵兩聲乾笑,說道:「你怎麼來了?」
「怕你被他們欺負,所以陪你一起去啊,有我在,那幫小子就不敢動你。」
薄聰道:「那倒不至於,那景大寒還認我做大哥呢。」
「他認你,他那幫弟兄可不會認你,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紈絝,這景大寒是個沒腦子的渾人,有什麼事都會寫在臉上。
其他的那些紈絝那可都是陰險小人,心狠手辣,笑裏藏刀的,我怕你玩不過他們,有我在護着你。」
薄聰道:「好啊,那一起去吧,我本來上午就是叫你一起去的。」
薄聰看了看,只有孟曉梅騎着的那匹棗紅馬,並沒有其他馬,說道:「那我騎什麼?咱們倆共騎一匹馬嗎?」
孟曉梅翻了個白眼:「想得美,這是我的馬,你自己想辦法。」
也的確,孟曉梅這麼胖,她騎在馬上佔據了大部分地方,薄聰恐怕只能騎馬屁股上,不留神就會溜到馬下面去,他才不干,剛才不過是調侃而已。
薄聰說道:「巷子口有驢車,我雇一輛驢車就行。」
兩人來到巷口,卻發現斜對面街邊居然還有出租轎子的,兩個壯漢抬一頂小轎在路邊等客。
薄聰一問價,到景大寒家只要三十文錢,那麼便宜,馬上從口袋裏掏了三十文,坐轎子那比坐驢車可要氣派舒服多了。
眼見他鑽進轎子,孟曉梅都傻眼了,掀開轎簾問道:「你真捨得花三十文坐轎子,你不是很窮嗎?」
「我們今天是去兵部尚書家做客,再窮也得裝裝門面,走吧。」
「死要面子活受罪。」
孟曉梅嘟噥了一句,翻身上了自己的棗紅馬,跟在轎子身邊。
不過走着走着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自己好像成了坐着轎子的老爺的跟班護衛一般,不由得很是生氣。
便抽了一鞭馬屁股策馬往前,留下了一句:「我先走,到門口等你。」
薄聰的小轎到了兵部尚書府邸。
他從轎里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抬頭望去,就見孟曉梅叉着腰正站在兵部尚書家的院門處,門口兩個小廝陪着笑臉,十分恭敬的樣子。
她的馬想必已經被小廝牽去照料去了,她在門口等他呢,於是邁步上前說道:「你跑這麼快作甚。」
「是你太慢了好嗎?走吧,他們人好像已經到齊了,就差我們了。」
「景大寒知道你要來嗎?」
「管他呢,我們進去他不就知道了。」
兩人在小廝的引領下,來到了內宅一處花園,這兵部尚書的府邸佔地還是很大的,有專門的遊玩的花園。
景大寒帶着五六個狐朋狗友正在花園裏涼亭上說話,涼亭的桌上擺滿了各色瓜果美酒。
見他們過來,景大寒趕緊從小亭出來,瞧了一下孟曉梅,蠻橫的臉上忍不住抽了一下,陪着笑說道:「孟姑娘。」
孟曉梅說道:「本姑娘怕你們欺負薄聰,所以特意跟他一起來了,不會不歡迎吧?」
景大寒忙陪笑:「哪能呢?姑娘光臨,高興都來不及呢。」
他嘴上說得高興,臉上卻跟吃了翔一樣。
有這姑娘來這,他們別好生玩兒了,連歌姬都不能叫,若是叫了歌姬,輕則被這孟曉梅看見了,她要動拳頭的。他們誰也不敢招惹這位姑奶奶。
其他的幾個紈絝也是一副老鼠見了貓似的,點頭哈腰上來見禮,卻一個個縮着脖子,生怕孟曉梅一言不合便賞他一腳似的。
接着景大寒給薄聰挨個介紹了那幾位紈絝,然後對薄聰說道:「現在時候還早,先在園子裏逛逛,差不多了再去喝酒,你今天第一天到我家,我帶你把院子四處都轉一轉。」
接着又對孟曉梅說道:「姑娘便在涼亭這稍事休息,需要什麼儘管招呼下人去拿。」
孟曉梅卻板着臉說:「不用了,我說了我是護衛薄聰來的,生怕你們欺負他,所以他到哪我就跟着。」
景大海也不敢多說一句,只好答應,於是三人便在院子裏逛了起來。
先把花園各處逛了,又把前院逛了,便到了內宅,來到景大寒的住處,這裏有一個演武場,這景大寒從小喜歡舞槍弄棒,可惜吃不得苦,雖然請了名師執教,但依舊學了個三腳貓。
可是他還非常喜歡顯擺,仗着家裏有錢,收集了不少名貴兵刃,為了長臉,非要拉着薄聰他們到他的兵器庫看看他的收藏。
這兵器庫屋子很大,果然十八般兵刃全都有,刀和劍最多,畢竟這兩樣是最常見的兵刃,而且一件件地裝飾豪華,不是鑲金鑲銀,就是翡翠瑪瑙,極盡奢華。
景大海非常大度地將手一指,對薄聰說道:「大哥,你我一見如故,既然今天到我這了,隨便挑一件,我送給你作為見面禮。」
薄聰趕緊搖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說:「你看大哥這個體格,就知道我不會武功,也從來不喜歡舞槍弄這東西拿着沒有用,算了吧,你還不如送我幾塊銀子,我或許更高興些。」
景大寒大笑,說道:「大哥見外了,這樣吧,我給你挑一柄。你是侍衛,平時出勤要佩刀的,可不是我嘲笑,實在是你們皇城司的佩刀都太難看太普通,你們可是皇帝身邊的侍衛,帶那柄破刀不丟分子嗎?
這樣吧,這裏的刀隨便一柄都是寶刀,隨便挑,看中哪一柄歸你。」
薄聰還要拒絕,孟曉梅站在一旁見他演戲,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可是見識過他的本事的,如今又開始裝腔作勢,不由說道:「難得這混小子這麼大方,你就挑一柄,的確他說的沒錯,你是侍衛,以後出勤是要帶刀的。
咱們皇城司的刀太普通了,你可以帶自己喜歡的刀沒問題的,要不我幫你挑一柄。」
景大寒頓時苦了臉,因為他這刀上百柄,當然有非常好的,也有比較普通的。
對外人來說,當然都是極好的,他想讓薄聰挑,一來顯示大度,二來他還真有些擔心薄聰挑到他最喜歡的刀,那話都說出去了,不給又不好意思。
但是讓薄聰自己挑這些刀裏面未必他就能挑到那幾把他最珍視的,所以才這麼大方。
可是要讓孟曉梅來挑,這妮子眼光毒得很,她的姑奶奶可是太后,皇宮的寶庫她是隨便進出的,什麼珍寶沒見過,她要挑,絕對會挑到最好的。
可是又不敢說個不字,而孟曉梅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徑直開始挑刀了。
她每一把刀抽出來看一看,用手指在刀刃上彈一下,聽聽聲音,一路找去,終於她目光落在了一柄黑漆漆的木頭刀鞘的寶刀下。
抽出那把刀,刀的周身也是黑的,像木炭一般。
可是孟曉梅眼光突然一亮,拿着那刀輕彈了一下刀刃,在耳邊小心聽着,然後空中挽了幾個花樣,這才插刀入鞘,做出要把刀掛回去的樣子。
一旁的景大寒原本已經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面露微笑,說道:「這刀太普通了,配不上我大哥。」
沒想到孟曉梅卻笑了,沒放回刀架,而是又收了回來,直接遞到了薄聰的面前,說道:「就這柄了,這刀樸實無華,帶在身上不咋眼,但是卻很配你,普通而不平凡。」
薄聰察言觀色,見景大寒都快哭了,便知道這把刀恐怕是這寶庫中頂尖的存在。
於是他拿着那刀問景大寒:「這多不好意思。大哥將這柄刀拿了,小弟不會心痛吧?」
景大寒真心要哭了,整個寶庫中就這一柄刀是最好的,因為這柄刀真正的削鐵如泥,即便對方手持一根鐵棍也能輕鬆削斷,是他最寶貝的一柄。
他原以為這柄刀樸實無華,刀架上並沒有任何鑲金嵌玉,也沒有珍珠瑪瑙,以薄聰貪財的樣子,應該會選那些刀柄上各種花里胡哨的珍寶裝飾的兵刃。
他不在乎那些錢,他在乎的是真正的寶刀。
可孟曉梅這妮子居然幫他挑中了他最喜歡的這柄刀,這簡直是他的心肝。
孟曉梅將那刀直接掛在了他腰間:「景大寒這小子都已經放出話了,整個兵器庫隨便你挑,所以你隨便拿好了,這柄刀普普通通,應該不是什麼寶刀。
你要挑那些滿是珍珠寶石的那才是真的割了他的心呢,就這把,你看他那樣,這麼普通的刀他都能心痛成那樣,你要是拿別的刀,那他不滿地打滾。」
薄聰還要推辭,孟曉梅又道:「你若是不拿,他豈不是覺得自己小心,會很沒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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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