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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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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被死死握着,謝晚凝想轉回來都不行,在他抵上來的瞬間,一下子就惱了,咬牙道:「你敢進來試試看!」

    「哦?」陸子宴頓住動作,彎腰貼向她的背,唇吻上她的蝴蝶骨,一下一下親着,「若進去了,晚晚想怎麼樣?」

    他撈過她的下巴,垂下眼笑問:「怎麼?對我提不起興致?」

    兩年夫妻,她在不在狀態,他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這輩子他們才第二晚,她便興致缺缺,他使勁渾身解數,她都沒有歡喜

    陸子宴眼神晦澀,腰向下沉了一沉,聲音卻是平靜,「晚晚不會這就膩了吧?」

    「你先鬆開我!」謝晚凝動了下腰躲開他的貼近,懶得理他的刺言刺語,道:「很多問題不是做這樣的事就能解決的。」

    「是嗎?」他語調不咸不淡,「你不如先說說方才在我身下時腦子裏想着的是誰。」

    說着,掐住她下頜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俯身去看她的眼睛,「來,告訴我,他是不是弄的你更歡喜?」

    「」謝晚凝氣笑了,「你想知道什麼答案?」

    知道什麼答案!

    陸子宴眼神一厲,唇顫了下,就聽她又道:「陸子宴,你得承認一個事實,是你我二人對不起裴鈺清,你強奪了他的妻子,把我睡了,現在是不是還要逼着我來將你們的床上功夫分個高低?」

    她偏着頭看向他,笑的惡意,「真要讓我說啊?」

    像是被她的笑燙到,腰間鐵鉗般的手猛地鬆開,謝晚凝終於能轉過身來,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還沒落下去,就被扣住手腕阻止。

    「我從不覺得自己對不起那病秧子,事實是他先搶了我的人,他趁着你我鬧彆扭趁虛而入!」陸子宴扣住她的手腕,面容猙獰,一字一句:「他碰你的時候,就該做好跟我結下死仇的準備。」

    視若珍寶,放在心尖尖上珍之重之的姑娘曾被那個其他男人染指,從身到心都進過別人,若他能平心靜氣的放過,那他就不是陸子宴!

    「終於不裝了是嗎!」謝晚凝大笑,「終於承認你對裴鈺清的殺心從來沒有打消過對嗎,陸子宴,你可知道騙我會有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

    「左右不過是你又想回到他身邊,」陸子宴也笑了,他笑的殺氣四溢,「沒關係,反正這個念頭你也沒停止過,等我把他剮了,你總會安心跟我好好過日子。」

    聞言,謝晚凝險些捧腹,她想擦拭笑出的淚水,但手腕被扣的牢牢的,只能睜着淚眼去看面前這個男人,笑道:「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你,你只管去殺吧。」

    「你想做什麼?」陸子宴掐住她的後頸,咬牙喝問:「你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謝晚凝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傻子,「當然是陪他一起死啊,你神通廣大,我們活着贏不了你,總能去死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周一片死寂。

    陸子宴整個人仿佛被凍住,怔怔的看着她。

    謝晚凝早就瀕臨崩潰,哪裏顧得上這些話有多傷人,一眼不眨同他對視,緩聲道:「裴鈺清一旦出事,我就去死,你可以試試。」

    面前男人像是一下子沒了力氣,緊扣她手腕的力道松泄開,謝晚凝還沒來得及將手抽出來,就見他突然張嘴嘔出一口血。

    有幾滴濺在她的面上,燙到幾乎能將她面頰灼傷。

    謝晚凝輕輕眨了眨眼睛,手緊緊攥成拳,強忍住想要去扶他的動作,口中未曾道盡的惡言再也說不出口。

    她又把他氣吐血了

    陸子宴歪躺在榻邊,唇角染血,卻連抬手擦拭的力氣都沒有。

    他望着繡了翠竹的帳頂,一動不動,神情恍惚。

    真是好一對威武不屈的有情人。

    他如此有幸見證了這樣至死不渝的愛情,是不是應該拍手稱讚。

    這麼想着,他還當真揚起了手,鼓起掌來。

    謝晚凝捂着被子坐起身,見他慘白着一張臉,唇角帶血,雙手鼓掌的模樣,真是又害怕又心酸。

    「你,」她抿了抿唇,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一定要殺裴鈺清嗎?」

    輕拍手掌的男人停下動作,沒有說話。

    謝晚凝頓了頓,俯身湊近,想幫他唇角的血漬擦乾淨,手才抬起就被握住。

    陸子宴掀起了眸子,「他不該死嗎?」

    他眼底的情緒極淡,就連語氣也淡,說的是問句,實則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原本還想試圖勸說的謝晚凝也無力了,她苦笑了聲,沒有再說話。

    該死的是她才對。

    她總算明白了,她才是那個喪門星,只要她活着,他跟裴鈺清之間就註定勢不兩立,永無休止。

    若沒有她,裴鈺清還是那個尊貴體面,高高在上的國公府世子。

    娶了她,他就沒有過一天清淨日子,如今妻子叫人擄走,還要被迫和離,名聲掃地。

    就連性命都要因為她而岌岌可危。

    是她該死。

    若沒有她,陸子宴心理也不至於扭曲成這樣。

    都是她的錯!

    她也是真的煩透了這種被爭奪,時時刻刻處在旋渦中心的生活。

    被兩個男人爭來搶去,還落在賊人手裏半個月,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京城那邊會是怎樣的議論聲。

    禍國妖姬也不過如此了。

    哪裏還有什麼好名聲。

    謝氏一族也被她這個喪門星連累。

    若是可以,謝晚凝恨不得徹底消失,遠離這些糟心的人和事。

    很多念頭從沒有動過還好,一旦冒了個頭,就仿佛一株見風就漲的野草,再也遏制不住。

    謝晚凝手撐着榻,垂眸看向身下的男人。

    他的臉色還是很白,眼皮無力的閉着,周身死氣沉沉,滿是絕望。

    其實,他吐血時,她有心疼的。

    只是她不能承認。

    她謹記自己對不起裴鈺清,又怎麼能放任自己心疼要殺他的人。

    可現在,既然已經做了徹底消失的決定

    她想了會兒,忽然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下,兩唇相觸的瞬間,她能明顯感覺到身下男人呼吸頓住。

    很快,他唇角輕扯,道:「為了他,你可算豁得出去。」

    這樣的譏諷,謝晚凝卻沒有生氣,她靜靜地看着面前男人,半晌,又在他唇上啄了下。

    「行了!」陸子宴掐着她的後頸,阻止她繼續動作:「美人計沒用。」


    謝晚凝抿唇,伸手去摸他的臉,「那要什麼才有用?」

    陸子宴赫然睜眼,咬牙道:「為了讓他活命,你就什麼都肯做?」

    謝晚凝沒有說話。

    他獰笑,「行啊,你也來伺候伺候我吧。」

    說着,握住她後頸的手猛然收緊。

    謝晚凝沒有準備摔在他身上,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他說:「他教過你嗎?」

    聞言,她眼皮狠狠一跳,那點子才凝聚起的心疼頓時煙消雲散。

    這人就不配得她一點好臉!

    「怎麼?」沒等到她說話,陸子宴古怪一笑:「不肯嗎?」

    謝晚凝嗯了聲,道:「不肯。」

    「不是為了他很豁得出去?」他掐住她的後頸提了提,似乎很是不解道:「我可以為你做的事,你為什麼不行?」

    他動作就像是在捏貓崽子一樣輕慢,才消停下去的怒意被他的舉動重新點燃,掙了兩下見他不鬆手,謝晚凝便張口刺道:「那是你自甘下賤。」

    打又打不過,掙又掙不脫,她也就只能靠一張嘴刺他,這其實已經是十分無用的表現,但對陸子宴來說,她那些話語殺傷力根本不弱於刀劍,甚至遠遠超出。

    話一說出口,他面色就是大變。

    謝晚凝也反應過來,緊張的盯着他,怕他又被自己氣的吐血,急忙道:「我胡說的,你別往心裏去。」

    就是再如何,她也不該這樣踐踏他。

    陸子宴久久沒有說話,面如死灰。

    謝晚凝補充道:「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別又吐血了。」

    陸子宴眼睫顫了下,抬眸看向她,眼裏情緒隱忍,仿佛下一瞬就要吐血給她瞧瞧。

    這樣的眼神讓謝晚凝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遲疑良久,試探着伸手

    他不禁逗,她的手幾乎才碰了下,他就有了反饋。

    謝晚凝呼吸一頓,他們剛剛才做過一場,彼此都是赤身裸體的狀態。

    她垂眸看了許久

    好幾次咬着牙將頭低了下去,卻還是下不去口。

    最後,胳膊一緊,陸子宴將她拽進懷裏,淡淡道:「這麼自甘下賤的活,你還是別做了。」

    「」自己的話被原封不動打了回來,謝晚凝半晌無語,還是試圖解釋,「我們剛剛…你」

    他好歹先洗洗啊!

    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陸子宴哪裏能聽明白她的意思,也不願意在這樣的事上為難她。

    自甘下賤就自甘下賤。

    她說什麼,他都認下就是了。

    方才還吵的面紅耳赤的兩個人抱在一起,竟顯得十分脈脈溫情。

    有那麼一瞬間,謝晚凝心底生出留戀,她伸手圈住身邊人的腰,低低問他:「真的不能放過裴鈺清嗎?」

    表面的溫馨被打破,陸子宴閉了閉眼,心中一片冰冷,反問道:「就算我應下放過他,晚晚你自己信嗎?」

    「」謝晚凝哽住,再也無需多說。

    沒錯,他現在就算滿口答應會放過裴鈺清,她也不會信了。

    事實就是,她存在一日,他們之間就不可調和一日。

    只有她永遠消失,消失在他們面前,再不出現。

    她還要留下書信給陸子宴,告訴他,裴鈺清一旦出事,她絕不獨活,如此才能保全裴鈺清性命。

    這是謝晚凝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她留在陸子宴身邊一日,他對裴鈺清的殺意就不會消失。

    他會想着就算殺了裴鈺清,還能用她的爹娘兄長來牽制她活下去。

    只有徹底離開,他掌握不到她的生死,才會有所顧忌。

    裴鈺清十天之內會到,她要在這之前離開

    大概從沒想過她會動了離開的心思,陸子宴並不曾限制謝晚凝的行蹤。

    這幾日她也曾出門,對這座北疆城有所了解。

    金朝打敗後,城門的看守並不嚴格,加上各地連年天災不斷流民不少,出入城池也不需要路引憑證。

    只要計劃得當,她是能跑脫的。

    不過,她要跑去哪裏呢。

    決心要遠離這些糟心的人和事,她便不能回京城,也不能去找裴鈺清。

    時逢亂世,她還是一個姑娘家

    那又如何,就算死在外面,也比眼睜睜看着裴鈺清被剁成肉醬來的好。

    她會騎馬,會拉弓射箭,昔年還跟着陸子宴學了幾個月的武藝,跟身邊這些內力深厚的男人比自然不算什麼,但站在普通人里也算很有點身手了。

    她的繡活也還拿得出手,絕對餓不死自己。

    當然若是要離開,她一定要帶足銀錢,能不吃苦,她也是不想吃苦的。

    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兩天,謝晚凝就沒有再去書房,而是天一亮就帶着幾個侍衛出府琢磨離開的路線,每每等到了天色昏暗了才回來。

    她表現出對北疆風土人情的極大好奇,所買的衣裳也都是這邊的服飾,顏色都灰撲撲的,毫不顯眼。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出名時穿的十分普通,還特意將面容還有手上的膚色都塗黑了些,加上冬日天氣冷,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走在大街上同其他行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陸子宴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她的打算,只當是她在躲着自己。

    這日,謝晚凝自外頭回來,身後跟着的幾名侍衛手中都滿滿當當,全是她買的東西。

    她一邊走着,一邊側頭去看旁邊懷裏抱滿東西的鳴風,問道:「你堂堂副將這兩天都圍着我轉了,會不會影響正事?」

    鳴風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謝晚凝笑了,雖然鳴風鳴劍都是陸子宴最為信任的心腹,但其實她對鳴劍更熟悉些。

    前世陸子宴出征北疆,她住進家廟的那幾個月,被要求每日手抄一篇佛經,由鳴劍來檢查。

    而鳴風

    前世今生也只有上次在溫泉山莊時有過接觸。

    他用命護着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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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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