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越說越離譜（1 / 1）

    月圓了，是一道完美的風景；月缺了，還是一道悽美的風景；思念，是種難割捨的情懷，我的思念遠去無影；祝福，祝福她，願祈願化作永恆，永遠，永遠。

    此情此景，熟悉又陌生，不變的是祝福她的真情。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樣的詞語用在我和劉海燕的身上絕對準確。

    劉海燕家和我們家是鄰居，自小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一起玩過家家，大人嘴邊常掛的一句話就是，讓海燕給我們家明瑞當媳婦。

    小時候不知道媳婦是啥，懂事了，漸漸把大人的話當真。小學到高中一直一個班級，可以說，我就是她的保護神。上高中那會兒，我媽真的去他們家提親。聽說連彩禮都說好了，只等我們讀完書就辦婚禮。村里人說，明瑞呀，你連媳婦都有了還讀書，回家幫你媽掙錢，過過消停日子。我不那樣想，覺得有媳婦就當更加勤奮好好讀書，別讓大家瞧不起。

    每到周末，我叫上劉海燕一起去河邊玩，有時候頂着日頭挽起褲管光着腳丫下河摸魚，有月亮的晚上一起捉蛐蛐，覺得滿心裏都有希望。不過那樣的美妙時刻少之又少，尤其上高中之後。不僅僅因為學習緊沒時間，隨着年齡漸漸長大，彼此也隔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紙。

    我們約定好好讀書，考上大學，一起離開村子，去大城市，去看外面的世界。約定敦促我們拼搏努力，學習成績不說出類拔萃，也是遙遙領先。

    大人不知道讀完書是什麼時候，在他們的印象中，能念完高中就已經了不起。事不遂他們意願，我後來考上大學，村里幾代人沒出過大學生，我是稀缺。可劉海燕，沒有守住我們的約定，她臨陣脫逃，甚至不再理我。

    不管大人們怎麼看，我和海燕一心一意念書。那時候，我們學習都很突出，家長也沒過多干涉，我們互相鼓勵，彼此承諾，一定考上大學為將來鋪好路。

    天不遂人願，高三那年劉海燕得了一場大病，修了半年學。我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劉海燕再也不和我聯繫了。我曾經去他們家找過她，大人說她沒再上學，進城打工去了。

    承諾就這樣失效，能怪誰，或許造物主故弄玄虛呢。

    我祈求造物主不要再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和王姐相處的時間長了，我們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這也是我期望達到的。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打電話把自己的心事告訴我，鬱悶不開心的時候，發發短訊，傾訴她心裏的委屈和生活上的疲憊，我沒有安慰人的經驗，甚至沒有華麗的言辭寬慰她，好在我是個善於積累的人，手機里存的短訊足以應付她的心事和不愉快。

    這位表面光鮮靚麗的都市美女，心裏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是無法體會的。我只是個聽眾，不是當事人，所以無法真正體會。

    26歲以前的她，和男生玩得好，可從來沒談過戀愛。研究生剛畢業那年，本想着能體驗一把戀愛的滋味，父母說她年齡大不結婚就成剩女，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男人，一個月後就結婚。王姐問我這算不算閃婚，我說算吧。那時候，兩個人彼此沒有感覺，似乎都為了家長。男人本來有他喜歡的女人，家長不同意，嫌棄女人家裏窮，門不當戶不對，硬是拆散了一對有情人。王姐說她天生就怕男人，不知道為什麼，要不是拗不過家長怕人說閒話，她寧可單身一人一輩子。他們結婚五個月沒有過夫妻生活，五個月後開始鬧離婚，男人覺着委屈，強迫她失去了第一次。那是痛苦不堪的經歷，撕心裂肺的疼痛。男人看着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她，鄙視的問她有那麼痛苦嗎。這就是她生命中迄今為止唯一一次性生活。沒有激動，沒有興奮，沒有甜蜜，只有痛苦。實質上，他們樂意每人一間臥室。沒有一起逛過街，連手都沒拉過，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怎麼過的，充其量就在一塊吃飯。要不是為了老人，他們情願各過各的，自在逍遙。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害怕男人，甚至是過敏。

    我百思不得其解，王姐為什麼會怕男人。這又是另外的故事。

    有一次，公司和一所學校簽訂合同，本來安排第二天王經理帶隊去的，王姐推說她不舒服，只好由其他人代替。王姐這麼愛出人頭地的女上司，她不參加令人不解。事後我問原因，她說她最怕見學校里的男教師，這就更讓人摸不着頭腦。

    晚上，我發短訊問及此事，王姐說上高中的時候受過男老師的不公平待遇，從此對男人起了戒心，或者叫恐懼症。至於什麼樣的不公平，沒敢多問。

    我納悶不解，試探性的問關於她的一些傳聞。王姐問我信嗎？我沉默不語。

    我會跟王姐開玩笑，說她獨守空房，一定是寂寞難耐，不如，我就做好地下工作，白天是同事，晚上做夫妻，閒時逛街吃飯遊玩，如果能夜夜陪伴，再好不過，彼此也少了許多寂寞，何樂而不為？何況我也是單身一人，無拘無束，沒人管沒人問的，或許她還能管管我呢！這也是一種試探，結果很明顯，我是失望的。

    王姐在電話中指責我說：「呸呸，不害臊，年紀不大，想法就那麼多。看你誠實可愛不失風度，沒想到你也是色膽包天，野心不小。將來當了別人的上司，不是貪色就得貪財，漂亮女下屬誰敢跟着你干。早早就有這種想法，一定成不了大事，小心走火入魔」

    我嘻嘻哈哈：「成大事者從小事做起，沒野心更做不成大事。先從你這裏學起，學干工作，學做男人，做個壞男人，俗話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從現在開始，學點欺負漂亮女人的經驗，為以後奠定堅實的基礎，嘿嘿。」

    「唉，你少來，越說越離譜，來勁是不是？省點心吧你就，我可不喜歡不務正業的少年，更不喜歡不求上進的男人，相信你喜歡的女孩也不會認同你的想法，還是好好做人正經生活的好別有任何想法。把你的這點小聰明都放在工作上去，說不定會幹出一番事業。」

    我本不是油腔滑調的主兒，可聽到她的話，就忍不住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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