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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論跡不論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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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之世,國勢不明,道、法、兵、農、墨、儒等各家各派各道發展至今,也都急需用一國之力印證理論與所學,一國之中若是有一家欲獨尊,勢必要壓下其他門派學說,」

    「孟兄是否因為看到這樣的趨勢,因此改字成引,將天下局勢引入相爭之局?」

    「翻雲覆雨,真是好手段啊!接下來各家勢必順手推舟,對孟兄改字進行支持,為隨後相爭提供依據。」

    呂天生問道:「孟兄攪動風雲,卻不知道支持的是哪一家呢?」

    「」

    孟行不料他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呂天生的身份好像也不簡單。

    他最初改字的意圖,卻絕非是呂天生說的這些原因,多半出於獲取成就點保命的意圖。

    對呂天生所說的,孟行倒沒有深入研究。

    如今聽了呂天生所說,才知道在他們眼中,這件事還有另一層的含義。

    孟行見他問的犀利,而他不是道、法、兵等任何一家之人,他與呂天生更是泛泛之交,話留幾分:

    「呂兄既已事先看出許仙改字,當知他支持的哪一家。而他與我一脈相承,他是哪一家,我是哪一家呂兄看不出來麼。」

    「哈哈,明人不說暗話。」呂天生道:

    「許仙宣揚不爭,定然是儒學禮教一派,而孟兄不同,你改在開篇,是提綱挈領,任何立場都是可行。不唯我會來問你,接下來許多人都會來問你。」

    「孟兄想如今日一般搪塞,恐怕不太好使,若是沒有立場,反被所有人排擠。」

    道統之爭的確是這樣,呂天生這些話也不算威脅他,而是在講一個事實。

    孟行沉吟片刻,說道:

    「我也不問呂兄是哪一家,只因與我無關,我改恆為常,未必便認同道在德前,呂兄這樣問我,其實毫無意義。」

    「你」

    「呂兄,我向來認同一句話,論跡不論心。不管說什麼,都不如做什麼有說服力,我只知道如果能提升國運,不管哪一家都是正統,若是消減國運,理念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無用。」

    呂天生聞言,一時也搞不清他的本意,知道今日不會有答案。

    不過這個孟行這樣說,他也有自己的判斷。

    呂天生沉吟片刻後道:

    「好一個論跡不論心,我等讀書,不管是認同哪一家哪一派,都是為了壯大國運,這一點倒是不錯的。」

    「既如此,我也不尋根究底,孟兄今後做什麼,我自然看着!」

    「好。」

    見他告辭而走,孟行關上艙門,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忽然啞然失笑。

    他不是哪一家的,必要的時候可以是任何一家。

    真真假假,就好似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活在夢中,所處的世界是否真實,這個世界就好像突然與他關聯的系統那樣不真實。

    是真是幻,他是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然而這又如何呢,真真假假其實無所謂,你當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

    無論是夢境還是真實,無非是心之所至,性之所行。

    自己的人生,誰管別人如何定義。

    孟行又在心裏拷問了自己一番,這下更睡不着了。

    哎,夜深了,還是繼續練功吧!

    孟行呆在船倉之中,除了吃飯睡覺,一連勤練了六日。

    這一天早晨,船舶一震,錢謙益前來拍門:

    「孟兄,知道你想保持低調,不過他釀的谷哥城到了,伱總該出來兌現諾言吧!」

    「」

    孟行只覺得六天轉瞬即過,又有點不願動身了。

    《名揚天下》的成就點早就到位,一下補充3000點,讓他本來已經捉襟見肘的成就點一下進入安全線。

    而且這幾天在船倉中不分日夜的修煉,因為心中對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所感,好像進入一種渾渾茫茫的心境,修煉起鼎勢分外的舒暢,好像小火慢烹一樣的怡然自得,心中明白這樣燉下去保管修煉到位。

    這一下被打斷,卻也是有些小小遺憾的。

    孟行結束鼎勢,伸了一個懶腰,周身筋骨彈鳴,就好像當日譽王上擂台之時鼓動渾身修為發出來的聲音一般,令孟行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似乎又有了了不起的進步。

    孟行推開房門,門外的清晨空氣就清新自然,令他大大了吸了兩口。

    錢謙益已是在前頭招呼,而聞挺在邊上好似一幅褲腰帶永遠拴不緊的模樣,賊兮兮地對他說道:

    「今日進城先去問問哪一家比較出名,我提前訂一個包廂,就是不知道用孟行的招牌,能否給我們打個對摺。」

    其他人哈哈大笑。


    孟行聞言道:「到最後終歸是我付銀子,以我的名頭打個對摺是為我省錢,聞兄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

    「這麼說也不無道理。」聞挺頓時大嘆:「本來我還覺得大佔便宜,現在卻覺得一點都不香了!」

    「哈哈,走吧!」錢謙益感嘆道:「孟兄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吃香,前幾天在江上時,遇到一些讀書人的船認出我們,都問起我們船上是否有寫《望海樓》四首的孟行,你現在真的是火了。」

    孟行遺憾道:「竟然不是問是否改《千金書》的孟行,可見王家對我的宣傳不怎麼到位。」

    「孟兄你還是做個人吧!」

    這時南海郡劉某等人與王俊之也來匯合,大夥說說笑笑一同離開碼頭,信步往谷歌城走去,

    谷歌城也是城高嚴密,一行人來到城防關口,拿出路引檢查,因為是舉人之故並沒有受到為難,還有一些優待能提前進城。

    孟行看到城門口守兵查的十分嚴密,令那些排隊出入城的人叫苦不迭,心生奇怪,便問城門守兵的頭目:

    「怎麼盤查這樣嚴苛?」

    頭目打量他幾眼,說道:」舉人老爺恐怕不知,三天前城中鬧出人命,正在緝拿犯匪呢!」

    「三日還沒抓到麼?」

    「匪徒恐怕會高來高去,不知藏在何處了,應該還懂一點秘法,不然早被英靈揪出來了。」頭目說道:「不過他也難逃出谷歌城,刮地三尺,早晚把他拿住!」

    錢謙益等人催促進城,孟行也不再多問。

    一行人先找落腳處,都是舉人老爺,多半是不差錢的,挑了家舒適客棧住下,還沒弄穩當,便聽有人前來拜訪,專門來找孟行。

    「聽說孟舉人進城,我家老爺便派小人前來邀請,請孟舉人過府一敘。」

    「你是哪一家的?」

    「乃是谷歌城黃家。」

    「今日我有要事在身,等我有暇再去拜會。」

    「好吧,這是我家老爺名帖,還請孟舉人收下,到時入府拿出,老爺自當來迎!」

    這邊才收下一張名帖,客棧中又來幾人,全是來找孟行的:

    「請孟才子到我家府上!」

    「」

    消息靈通的,前腳後腳便找上門來了。

    消息慢一些的,恐怕還在路上。

    孟行一一接待,顯得不緊不慢。

    初到谷歌城,他也不知道這些來邀請的人什麼路數,不會輕易上門,不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輕易得罪地頭蛇,只有客氣接待。

    孟行應接不暇,錢謙益等人看他一時停不下來,已是等不住先出門逛去了,

    呂天生關係與眾人若即若離,出門後便一人獨自離開。

    等進入一處偏僻之地,他快速行動,便顯出腳步輕盈,身法靈動,身上有着不俗的武功,行走速度與奔馬一般。

    呂天生撿着偏僻的地方走,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一處高牆大院。

    呂天生提縱身體一下跳入四米多的高牆,輕功了得。

    落入院中也不隱藏身行,徑直往前一處去。

    這邊動靜已被人察覺,但主人家一看是他,連忙相迎,兩人顯得十分謹慎,隨即進入特製的密室,保證聊天的內容不會被第三人窺探到。

    呂天生開門見山:「前幾日我與孟行交談,他雖未明言屬於哪一家,但他看做事、說話百無禁忌的做派,極像是縱橫家的路數。」

    此地主人道:「這個孟行改恆為常,的確有縱橫家撥動時局、攪動風雨的風格。不過縱橫家出山一般是兩位,一向是一陰一陽,有時候是合作,有時候是對立的,誰也說不清他們真正的目的。」

    「若孟行真是縱橫家一派,他這樣高調,定然是屬於一陽了,就是不知道一陰是哪一位。」

    呂天生道:「不管如何,此人都需嚴密關注。呵呵,縱橫家,與我們兵家可是大有淵源」

    「許仙是儒家推出來,經過《千金書》一事已可確定,儒家與我兵家向來是此消彼長,眼下時局雖還隱而不發,但已有動盪的跡象,正是我們兵家崛起之時,不若趁此機會」

    「哼,一個許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雖獻媚皇帝,但處於鬥爭之世,皇帝未必便肯重用他們,若是盛世,我倒還擔心他一二。」

    呂天生冷笑道:「許仙也明白這個道理,故此不僅獻媚皇帝,同時還拉攏世家,未必不是有着擁護草龍化真龍之謀算?此乃亂臣賊子之心,其惡可誅!」

    「我等若是得到重用,首滅儒家!」

    「正是。」

    兩人一番密議,編撰孟行的資料準備發去長京,提議將其列入兵家觀察榜之中。

    因其疑似縱橫家的身份,呂天生暫將其排在兵家觀察榜中第五十位,最終結果,還需長京方面最終考量。

    而在觀察榜第三十位的位置,許仙赫然在上。

    兵家觀察榜上的人物,在兵家看來,是其本身加上背後勢力,能夠影響國運與局勢。

    呂天生認為,孟行雖然此前無名,但是因《千金書》改字一事,足以影響國家形勢,故此一下提他上榜,且排在五十位,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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