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燕趙歌要栽跟頭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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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寧之笑着搖頭:「燕趙歌雖然潛力驚人,但現在的他還無足輕重。,」
「重要的,是他爹,燕長老。」說到這裏,文寧之的聲音低沉了一些,神色也變得嚴肅:「燕長老和方長老之間的競爭,已經到了微妙關頭,任何一點變化,都有可能影響掌門他老人家的最終決定。」
「燕趙歌,便是燕長老的漏洞。」文寧之冷笑道:「人都說燕家父子是虎父無犬子,在我看來恰恰相反,正是虎父犬子,燕長老輸就輸在這個給他惹事的兒子身上,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文寧之站起身來:「你以後便會明白,有些事情,其實並不需要證據,懷疑,已經足以影響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觀感。」
「至於說內晶爐,呵呵,豈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能搗鼓出來的?」
他身前之人一愕:「文長老您是說……」
文寧之淡然說道:「自然是燕長老的手筆。」
「之後要麼是燕趙歌為了自己的面子,頂了他爹的功勞,要是燕長老為了給自己兒子鋪路,故意將功勞分潤給燕趙歌。」
「所以我才說,燕長老遲早毀在這小子手上。」
說着,文寧之臉色突然有些猙獰:「結果卻坑了我師父。」
一旁的武者低下頭,不敢說話。
他作為文寧之的心腹,知道前不久在山門那邊,因為燕趙歌而被免職更遭到徹查的執事殿崔長老,正是文寧之的師父。
雖然文寧之的修為早已青出於藍,但對於崔長老,他仍很尊重。
他多方打點周旋,還請託了東唐主事長老嚴旭說情,也只能讓崔長老日子稍微好過一點。
饒是如此,執事長老的位子也丟定了,能否平安脫身不受處罰的頤養天年,都還是未知。
一邊是燕長老的親兒子,一邊是潛力幾乎見底的中層人員,雙方下力氣的程度,顯然不在一個級別。
動燕趙歌會有不良後果,崔長老在動手前便有心裏準備,但卻沒有料到自己一點收穫都沒有,寸功未立。
關鍵在於,不僅沒成功,還有可能被燕趙歌看破動機,暴露自己一方更多的意圖,等於是無功有過。
這又讓上面的人如何肯下力氣保他?
「師父人老心不老啊,非不聽我的勸,一定要搏上一把,爭取更進一步,誰知卻被那燕趙歌坑了。」文寧之心中鬱悶不已,有些惱恨的想道:「不過,師父,您找的切入點很好,狗改不了****,這燕趙歌輕狂慣了,終究還是踩進去了。」
一旁的武者低聲說道:「燕趙歌終究是燕長老的兒子,就算您這次成功了,事後也要承受燕長老的怒火。」
文寧之一笑:「成功了,我上面自有人幫我頂着燕長老。」
「我自身並沒有什麼破綻把柄給對方抓,上面的人保我,很容易。」
「好了,將事情報與嚴長老知道,山門那邊也將消息傳回去。」
「這次看燕家小兒怎麼全身而退,非扒他一層皮不可!」
…………
燕趙歌同許川談了一陣後,若無其事的取出一樣東西,放在許川面前:「這雲紋石,是靈風谷出產?」
那是一塊色澤淡黃的晶石,晶石表面有花紋,狀若白雲。
這是燕趙歌到臨淵城後,許川提供的幾樣附近特產之一,武者修練時放置一旁,有安神之效,可以幫助稍稍提高修練效率。
許川點點頭:「不錯,是靈風谷出產。」
燕趙歌手指摸索着雲紋石,點點頭:「效果蠻不錯的。」
許川神情不變,心中卻微微一動。
靈風谷外有臨淵城隔着鎮龍淵,內部不用和其他勢力的人扯皮競爭,出產資源又富饒,雖然鎮守者也是執事長老級別,但卻是東唐國內一等一的肥差。
不似臨淵城,地位雖重,差事卻苦,出事了還容易擔責任。
靈風谷執事長老文寧之,乃是東唐主事長老嚴旭的心腹,同樣也是燕趙歌二師伯那一派的人。
許川心裏想着,目光就落向燕趙歌手裏的雲紋石,這東西他也見得多了,可是左看右看,仍然看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
「這小東西還有什麼奧妙不成?」許川一頭霧水:「又或者是我太敏感了,他只是單純的讚嘆喜愛此物?」
送別了許川,燕趙歌的手指在雲紋石上輕輕敲擊,臉上神情似笑非笑。
一天之後,阿虎來報告一個壞消息:「公子,剛剛從天中洲山門那裏得到消息,掌刑殿點將,天東洲執法長老會過來東唐這邊。」
廣乘山在天東洲的負責人,乃是東洲長老,東洲長老之下,除了各地主事長老和執事長老以外,還有執法長老,除對東洲長老負責以外,直接面向宗門掌刑殿,負責一洲之律令監督,門規刑罰。
燕趙歌問道:「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嗎?」
阿虎答道:「其一是大日聖宗來人鬧騰了,其二就是那葉景之事了。」
他咧了咧嘴:「怎麼也沒想到那葉景真這麼背,居然還就栽在鎮龍淵裏,肯定有人趁機做文章為難公子你。」
燕趙歌不在意的問道:「去東唐國國都?」
「不是,就在臨淵城這裏,東唐主事長老嚴旭追擊鬼斧老人沒了結果,赤靈旗主也行蹤不明,鎮龍淵中潮湧劇烈,所他會先返回臨淵城暫時坐鎮,執法長老也會趕來臨淵城,除此以外,東唐國也有代表一同過來。」
燕趙歌摸了摸下巴:「那就在這裏等着吧。」
阿虎也有樣學樣的摸摸下巴:「公子啊,以你的身份,輕易不會惹出掌刑殿的,執法長老出動,這情況不妙啊。」
燕趙歌攤開雙手:「大師伯一直嫌棄我性格輕狂,之前內晶爐的事情本來讓他有所改觀,但現在的事情一鬧,怕是反而更加失望了,畢竟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大師伯或許不會倒向二師伯一派,但這次恐怕是想着認真敲打規誡我一番,免得我『行差踏錯』吧。」
阿虎眨砸吧了一下嘴:「難辦。」
燕趙歌翹起二郎腿:「確實有人要難辦了。」
很快,其他人也接到了消息,包括司空晴等人。
他們作為與燕趙歌同行的人,也要一起接受質詢,以作旁證。
眾人聞訊,面面相覷,一時間思緒起伏。
正如阿虎所言,燕趙歌情況特殊,輕易不會接觸掌刑殿,一旦接觸,那就說明事情非小,難以善了。
宗門年輕一代中,呼風喚雨的廣乘公子燕趙歌,這次莫非真要栽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