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誰知道二哥哥有沒有金屋藏嬌(1 / 1)
測試廣告1 荷葉笑道:「二公子才剛上任,自然要和同僚們多打交道,一起逛逛街喝喝花酒也是有的。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南寶衣若有所悟。
她左右照了照那對新耳墜,忽然生出不滿。
她摘下耳墜,「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二哥哥身邊已經有了餘味和嘗心,怎麼可以再去外面喝花酒呢?太不像話了。」
雖說前世的蕭弈不近女色,但到底也只是她聽說。
誰知道那廝有沒有金屋藏嬌?
她又語重心長:「身為年輕人,應當以事業為重,怎麼可以天天喝花酒?就算要和同僚聯絡感情,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難道他就沒想過,家裏的女人會傷心難過嗎?」
荷葉一陣無語。
這話聽着,怎麼好像她家小姐是二公子的妻室似的。
她拿起另一對點翠鳳尾耳墜,「小姐,這對耳墜也是新送進來的,據說價值二百金呢,和您那套點翠鳳尾步搖相得益彰,戴着定然好看。」
南寶衣望向菱花鏡。
鏡中少女肌如凝脂,雀藍色鳳尾耳墜輕輕搖曳,襯得肌膚更加凝白剔透,平添一股華貴。
確實好看……
如果二哥哥瞧見了,定然也會覺得她很美。
她立刻眉開眼笑:「給我戴上那套點翠步搖。再備些好酒好菜,我要去軍營探望二哥哥。」
軍營。
蕭弈暫時還只是個六品守備,沒有自己單獨的營帳,需要和其他幾名守備共用一頂大帳辦公。
因為這兩年邊疆無事,所以連軍紀都鬆散許多。
幾名守備無所事事,居然白日招.妓。
帳中置辦着酒水佳肴,美貌的姑娘們有的懷抱琵琶,有的舒展曼妙歌喉,有的依偎餵酒,場面十分荒唐。
蕭弈獨自坐在角落。
他翻看着軍餉賬本,絲毫不受影響。
而那些人也不敢打攪他。
他初來乍到時,因為不合群的緣故,也曾被尋釁滋事,只是在他輕輕鬆鬆單手就撂倒幾個士兵後,他們就再也不敢挑事。
後來蕭弈又在兩天之內,處理完積壓了大半年的糧餉賬本,更是令同僚們心服口服。
蕭弈翻了兩頁賬目,一名小兵匆匆跑進來稟報:
「蕭大人,有位姑娘自稱是您妹妹,特意前來探望您。」
妹妹?
蕭弈眸色漸深。
軍營這種地方,南嬌嬌來幹什麼?
他合上賬冊,看了一眼那群荒唐無稽的同僚。
小姑娘乾乾淨淨什麼都不懂,不能叫她撞見這種場面。
他正打算出去見她,一隻細白小手忽然挑開帳簾。
南寶衣笑容滿面,聲音甜脆:「二哥哥!」
她攜春陽而來,天真無邪,恰似一株嬌養在深閨的芙蓉,與這裏的風塵氣息格格不入,令人只敢遠觀而不忍褻玩。
帳中一群大老爺們兒,竟都突然紅了臉。
他們尷尬地放開懷裏的姑娘,唯恐帶壞了這嬌養的閨秀。
南寶衣怔愣在原地。
她只是來探望蕭弈,沒料到會撞上這麼勁爆的場面。
這群人是在……
招.妓?
她急忙擰了把大腿。
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她怎麼能被這種小場面嚇住?
她立刻噙起甜甜的笑容,乖巧地朝他們屈膝行禮,「小女寶衣,給各位大人請安。」
見過禮,她又小跑到蕭弈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笑道:「我哥哥初來乍到,蒙各位大人照顧了。我特意為你們備了好酒好菜,荷葉!」
荷葉笑盈盈抬手,請他們去外面吃酒席。
一群大老爺們兒,心裏無比熨帖。
瞧瞧,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來軍營探望哥哥,還不忘給他們送上好酒好菜!
他們紛紛道謝,識趣地離開大帳。
帳中只剩下南寶衣和蕭弈。
南寶衣揮了揮衣袖,老神在在的:「大白天就做這種事,太不像話了,都是什麼味兒呀!」
蕭弈冷聲:「你怎麼來了?」
「我自然是來探望二哥哥的……」
南寶衣湊到他對面,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新耳墜。
她腆着臉,壓低聲音:「二哥哥,好看嗎?」
蕭弈望了一眼。
雀藍色鳳尾耳墜,點翠工藝登峰造極。
在她脖頸間盈盈晃動,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卻抵不過小姑娘那身瑩白肌膚來的耀眼。
他收回視線。
不動聲色地繼續翻看賬目,他淡淡道:「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南寶衣不悅。
這廝眼瞎嘛,她換了一對這麼漂亮的耳墜,難道他看不出來?
她忍不住碎碎念:「二哥哥這麼不會哄女孩子,還敢學人招.妓。府里有餘味和嘗心還不夠嘛,為什麼要在外面吃野食……」
蕭弈眉頭緊鎖。
他沒有招.妓,餘味和嘗心也根本不是他的通房。
但是這話,沒有必要和她解釋。
因為她並不是他的妻子。
他摒棄掉心中雜念,提筆舔墨,開始處理賬冊。
南寶衣受了冷落,猜測他大約嫌自己囉嗦。
於是她閉上嘴,自個兒在帳中轉了一圈。
帳中陳設着六七張桌案,除了蕭弈這張堆滿賬本,其他桌面連根筆都沒有。
她轉了轉眼珠,忽然不滿:「二哥哥,難道他們都不做事,只叫你一個人做事?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蕭弈沒搭理她。
指望那群混日子的人做事,五個人加一塊兒,花了幾個月時間都理不清楚賬目,還不如他親自操刀。
南寶衣叉腰:「我的二哥哥怎麼可以被人欺負,我找他們要個說法去!」
她扭頭就走。
「回來。」
蕭弈沉聲。
南寶衣委屈地轉回來,「憑什麼他們把事情都推給你,我不服!」
小姑娘淚兮兮的,像只護主的幼崽。
哪怕明知道她演戲討好的成分比較多,蕭弈也莫名心暖。
他示意她坐。
他從果盤裏揀了顆花生糖遞給她,淡淡道:「我幼時在書院讀書,夫子每日都會叫學生謄寫他的讀書註解。但是因為文章冗長詞義晦澀,再加上隆冬時節天寒地凍,所以書院裏沒有人願意寫。」
花生糖在唇齒間融化,甜甜的。
南寶衣乖覺地捧着小臉:「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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