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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賞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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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祁越願意往西北來是多重原因,為了燕燕想升官,平西郡王的說客林行、童莫說辭天花亂墜,再就是祁堂的書信里也天花亂墜。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他沒有想過在這裏當英雄,或者說沒有想到在這裏當英雄,新年還沒有過完呢,忽然就有生死之地,他更像一條魚在激流里身不由己。

    豁出命來的沖,殺!只想保住自己性命。

    喊殺聲喧譁起來,讓他不再孤軍求生,祁越手握兵器威風凜凜,勇氣自地起往腳根生,自腿入腰再到心肺,斷喝一聲仿佛無敵將軍「權將軍辦正事!這裏交給我!」

    權三調動兵馬先救他為第一要事,北風傳來這句,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不想浪費力氣,只和身邊副將嘀咕「他以為這是了不得的戰場嗎?頭回來西北的大傻二呆,沒見過世面的笨拙鬼。」

    副將則是一樂,高聲回道「呔!西北全是丟命的仗,腦袋掉了重新托生,別太放心上。」

    回完發現權將軍明智,副將呸聲道「嗆一嘴雪。」

    這是逆風,祁越沒有聽清楚,依稀聞到「腦袋掉了」這話,他仿佛注入無窮力氣,大力砍倒幾個圍攻的敵兵,再次高喝「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我曉得!」

    膽色上頭無人能敵,祁越殺出一條血路,向着另一個方向去了,他以為多殺敵兵給權將軍減輕壓力。

    權三氣結,邊殺敵邊把副將罵了一頓「他沒見過世面,你也沒見過!別再廢話,趕緊的救他。」

    副將誠懇認錯「是是,再不救他,這小子殺神附體,功勞全攬乾淨。」

    祁越熱血沸騰,「腦袋掉了碗大的疤」這話在此時此景時無限刺激到他,他殺到厲害處不能前進返身再殺,返身遇到厲害處打不過再次調頭,幾進幾出他自己沒數,和權三碰面以後,雙眼赤紅的他架着手臂停滯一下,「噹啷,噹啷,嘩啦!」

    雙手兵器前後落地,整個人摔向地面,盔甲發出嘩啦聲里,他雙眸緊閉脫力暈倒。

    權三將軍嚇一跳「哎,裝暈扣功勞啊這小子還真的暈了,軍醫!」

    第二天祁越醒來,在馬匹中間的擔架里,他睜開眼睛,最近的馬上祁堂驚喜下馬,撲到擔架旁邊向他絮叨「你立了大功知道嗎?都說你殺的最多,你還救了權將軍,來了這個數目的敵人,」

    他雙手一通的比劃。

    「存心引開呂將軍和毛將軍,把留下的人殺了向郡王立威,權將軍剛好趕上,剛好咱們又趕上,你就把權將軍救了,知道你有多大功勞嗎?」

    祁越輕輕搖下腦袋,他帶着微傷,上藥包紮後不怎麼疼痛,反倒用力過度的全身酸痛潮水般襲來,疼痛讓祁越更加清醒,他喃喃低問「叔,你相信內陸來的,一般兒論功行賞?」

    這句話成功終止祁堂的廢話,他愕然着原地站住,祁越的擔架系在馬鞍橋,在幾匹馬的中間,擔架走遠,祁堂才想起來小跑着趕上自己馬匹。

    回營的路上,祁堂苦苦思索不停,怎麼越哥傷的不輕,腦袋也比自己清楚?

    難道自己也應該打上幾仗,這腦袋就能變明白?

    祁越睡在擔架上,天雖冷他蓋的很厚,元遠自從知道祁越會來西北,給他特意留出一件熊皮,嚴氏縫製成雪衣,給祁越蓋在身上,另外還有權三讓送來的各種皮衣,祁越在溫暖里想着心事。

    他為了什麼原因而來西北這種稱為「苦寒」的地方,林行和童莫說這裏升官快,要想升官快的第一步就是留在這裏,扎穩腳根。

    而帶着吏部尚書私密吩咐的他想在這裏扎穩腳根,不時刻保持清醒肯定不行。

    哪怕拼了命,內陸文官在這裏的待遇只怕還是老模樣,低人一等。

    祁越淡淡的想,等傷好找到林行、童莫打上一頓?好歹也出口被騙的惡氣吧。

    幾天後他們回到覽原大營,祁越被安置在帳篷里,炭火和軍醫忙個不停,平西郡王這裏軍功核發快速,這也是他的士兵死心塌地的原因,三位參戰的將軍呂、毛、權,在回程的馬背上就開始計算軍功,回到大營的前一天,軍功快馬已到大營王駕面前。

    祁越又睡了一天,感覺可以起床走走,祁堂按住他,讓他再睡幾天「軍功很快就下來,你相信我,下來的很快,我在這裏幾年看的清楚,要是扣你軍功,你繼續睡,我幫你討。」

    話剛說完,祁越的親兵滿面笑容進來,五十兩銀子五錠元寶,嶄新的元寶邊上閃着銀光。

    親兵們的面上終於帶出客氣模樣,繼祁越打過他們以後這是頭回,祁越名下有親兵,他在這裏處處受到排斥,往固西過年也懶得帶上親兵,親兵們也懶得跟上他,反而跟着權三參戰。

    誰參戰,誰就有功勞,結果祁越讓祁堂宋勁搬兵,一古腦兒把他們救下。

    親兵們噓寒問暖出去後,祁堂氣得面色鐵青,抱起銀子就往外跑,祁越跳下床抱住祁堂,按回椅子上「我是你上官,你給我放老實。」

    「你被耍了,這是明擺着欺負你,你殺了多少敵人你算過嗎?我幫你問了,有人數着!你救了多少人你算過嗎!他權三就是欺負你是內陸來的,不是本地的兵!」

    祁堂怒道「找他要去,找國公找郡王說道說道。」


    「你知道內陸來的受欺負,你還能找誰說。有五十兩我看就不錯,這裏是你的二十兩,老宋去了哪裏,他也有二十兩。」

    宋勁抱着祁越的藥湯進來,見到有賞賜,放下藥湯,把雙手在盔甲上擦擦,很高興的接過二十兩,在宋勁來看這就不少了,雖然有拿命換的嫌疑,不過他想通而往西北來,就不怕惜性命。

    他扳着手指算「月銀照發,時不時的打一小仗,再有幾十兩發發,我寄回家去可以添地蓋宅院。」

    祁堂也知道理論不贏,不過仗着祁越的功勞想翻身,出出他在西北幾年受冷落的憋氣,見到宋勁樂,骨嘟着嘴扭身向一邊。

    宋勁興奮里,偏偏來問他「老祁,你在西北這幾年裏,見過賞銀嗎?」

    祁堂一跺腳向外面就沖,他不在這帳篷里呆了,這裏有兩個大呆瓜,就聽到腦後風聲響,祁越比他晚比他快的衝出帳篷,看方向直奔權三將軍帳篷。

    祁堂有點高興,回身喊宋勁「趕緊跟上,越哥總算拿出囊氣。」宋勁聽着不順耳朵「要是越哥沒來西北,囊氣是什麼你早就忘記。」

    祁堂裝着沒聽見,和宋勁趕向權三帳篷。

    宋勁比他晚比他快的先到權三帳篷,祁堂帶着氣惱隨後追來。

    祁越站在權三面前大吵大鬧「我的酒呢?我暈倒你也不能搜我的身!我給你帶了十斤,我自己有二十斤好酒!」

    權三雙手叉腰比他還惱火「好啊,我說怎麼有兩袋子酒,我讓你小子去弄酒,你的多,我的少!你的假期還是我給的!」

    「去你的假期,我差點沒趕上掙功勞,對了,這功勞是我自己趕上的,你賠我功勞,你賠我!」

    祁越說完最後攤開手板「酒原樣不少的還我,少一滴子我就沒完。」

    權三冷笑「你哪有酒?少年不喝酒!」大手一揮後,回到座位上,拿起一個羊皮酒袋,十斤裝的那種,愜意的喝上一口,這酒的滋味兒真好,權三將軍笑眉笑眼出來,斜斜的打量着祁越,看意思這酒喝完了還想有下回。

    難怪聽說郡王在王帳里跳腳罵,說他一斤也沒有截下來。

    宋勁勸着祁越「哎哎,我還有十斤你忘記了不成,在這裏鬧咱們不贏,你要喝酒回帳篷去,我的給你喝。」

    權三將軍的耳朵明顯動了幾下,往外喝道「人來。」

    進來一個親兵。

    權三指着宋勁「他有多少賞賜?」

    「回將軍,二十兩。」

    「祁大人呢?」

    「五十兩。」

    權三從案幾的下方掏出滿把的元寶,沒頭沒腦的塞給祁越,又把兩個拿給宋勁,板着眉眼兒道「雙倍賞賜,酒水歸我。來人,送祁大人回帳篷休息一個月再出來,順便把我的酒拿來。」

    祁堂回到帳篷更加生氣,祁越宋勁都很高興,祁越攤開紙筆準備給賀寧、宋瀚寫信,吹吹自己打了仗,得了賞賜,算在西北站住腳根,寫到一半,祁越想了起來「叔,你從固西帶出的也有十斤酒呢?」

    祁堂沒好氣拿出來。

    第二天,祁越的信在路上趕,宋瀚的信也是一樣。

    祁氏到京里的這一天,元慧和鄭留根吵了一架。

    雪沒有融化,日頭頗高,化雪的天氣最冷,元慧帶着熱茶和點心在走廊外面曬暖兒,鄭留根走來「哼哼。」

    元慧散漫的回「哼哼,你今天放假?來吃點心。」遞一塊給他。

    鄭留根接在手上,在她旁邊坐下「昨天我上學去,理王世子還是沒有來,我問了問,」

    「哈哈哈」元慧大笑。

    「我就知道是你乾的,慧姐,王世子挨打果然與你有關係。」鄭留根氣餒的放下端點心盤子的手,拿出他的耐心「王世子對你挺好,為什麼你讓他挨打?」

    元慧笑眯眯「不是我打的,是理王殿下打的他。」

    「你剛剛承認是你乾的。」鄭留根固執的道。

    元慧繼續笑靨如花「我啊,不過幫他寫了一份功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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