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將兵練星(1 / 1)
在寮房內做完了早課,已是紅日初升,靈青推開門一看,門外一片紅妝素裹,好一派壯麗雪景。
門外早有火工道人在除雪。
靈青尋了個掃帚,隨着廟中道人一點點的將積雪掃到一邊。
道人們看着他鬚髮皆白的模樣,倒也不阻止,只是遇着了便行個禮,以示尊敬。
一連掃到日頭高起,才將岳廟裏里外外的積雪清掃乾淨。
一同掃雪的道人給他端來了一碗粥,兩個饅頭和一疊小菜。
吃過了之後又幫着他將攤子擺好,這才開始迎接逐漸多起來的香客。
靈青坐在案桌後,點了今日的三個有緣人,一一的為其請了卦,指點了迷津。
然後又有道人幫他將家什收了,他則將身一晃,來在大街上。
人來人往的,沒有人認出他便是岳廟前的神算子。
入了酸棗門在軍營旁找到了林沖府上。
林沖一家和曹正已經早早的在等他了,見了他忙將他請進暖房內。
裏面生的火爐,熱氣可在地面、牆壁中迴蕩,溫暖整個屋子。
如現實中的地暖一般。
待伺候了靈青一陣後,林沖和曹正都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靈青見狀也不遷延,當下先傳了曹正一篇功法,《斬血度靈刀》。
這功法若是煉成,一刀下去,便能將人身血液斬滅,真靈超度。
斬血者,血為精,人無血不可活,此乃殺伐之道。
度靈者,真靈度化也,脫去一身臭皮囊,僅剩一點光坨坨、圓融融的真靈。
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去。
此乃解脫之道,解脫他人,也解脫自身。
魔魂乃為一柄鬼頭大刀,被一虛幻惡鬼所持,滴滴泣血,錚錚殺人。
靈青傳了曹正功法後,不禁有些沉默,他雖先前放棄了要匯世間萬惡於魔身的想法。
然終究是在心頭種下了種子,如今這門《斬血度靈刀》卻是有着那《泥犁鎮業術》的影子。
不過他也沒有再改的意思。
待曹正明白了關竅後,靈青令他在一旁參悟,然後把眼來看林沖。
微者,妙也,細也。
史進乃天微星,其體內的天微星魔神罡更能纖細入微,操縱精妙。
因此他所習的《九轉神龍功》可謂是參悟了九幽之全數。
身上的九頭龍魔魂,每一頭便代表了九幽之一意。
而雄者,鳥之將群者為雄。
其意為一個群體的統帥者,頭領。
天雄星,乃是將天星殺伐之首領。
不同於史進,林沖體內的天雄星魔神罡帶有一種統御、整合的意韻。
靈青參悟了一番後,將自家《天星御靈寶珠經》中,關於統御諸天星辰的部分稍加改了改。
作了一門《將兵練星訣》,乃是一門集群功法,其麾下所率兵眾越多,這法門威力越大。
而若是麾下有罡煞群星效力,則其威力更甚。
這法門與他傳與朱武的《地煞總綱》還有所不同。
《地煞總綱》能夠衍化七十二地煞星辰之力,並勾連地煞群星化作一個整體。
而這《將兵練星訣》卻更注重於統帥的能力,不局限於罡煞星君,但也無法做到像《地煞總綱》般借用其他罡煞星主之力的功效。
這也是一門十分適合林沖這個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功法。
可令他每次率眾演武的時候,都能從中得到淬鍊。
如此積少成多,積沙成塔,能使得他彌補先前所浪費的時間。
最主要的是,在宋廷之中除了用來練兵外,卻是沒有林沖什麼用武之地了。
先不說禁軍鎮守京師,除非十餘年後金國打了過來,幾乎沒有戰鬥的機會。
便是出征,林沖這個教頭也沒有帶兵的權利。
不過他也着實是個人物。
在體內藏有魔星,無法練得家傳功法的情況下,硬是憑着一身高超的武藝和強悍的身體,練得接近肉身人仙了。
這在整個水滸世界都能算得上一個一號悍將。
也不僅僅是他,盧俊義、關勝、秦明、呼延灼、魯智深等人也差不到哪兒去。
當然,他們乃是星君轉世,本身就天賦異稟,能有此成就也是理所當然的。
並且,他們體內的魔星雖然能夠消磨一切體內的力量。
但那些消磨掉的力量也並沒有消散,而是化作能量貯存在他們體內。
當他們鍛煉體魄時,這些貯藏起來的能量,便會被高效的利用起來。
這也是為何,陳達、楊春二人練個莊稼把式都能練出些道道的原因所在。
不過,這並不是要抹殺林沖等人的努力,畢竟同為罡煞星君,有的能夠所向披靡,而有的卻是技差一籌。
這差就差在努力上。
凌振也是個有天賦而又努力的人,本身也是深通武藝,弓馬熟嫻。
但他在看到前途無路之後,卻沒有在武道上多加糾纏,而是轉向了他更加擅長的方面。
如今年關將近,朝廷要進行年終的盤點、考籍,官員們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為的便是要在年節之前,能夠令官吏們回家過年。
而侍衛御駕的金槍班也越發的忙碌起來了,徐寧已經有月余的時間沒回家了。
靈青一時也沒得頭緒,只好先去找了凌振。
凌振號為轟天雷,不僅是因其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
更因為其炮火打的准,有天下第一炮手之稱。
然,他雖有此能耐,但卻並不受重用。
其所作之炮,也多為用來做號炮之用,只是為了方便大軍傳達信息所用。
因為,一來大宋的敵人主要是北邊的遼國,然遼國多騎兵,且聚散無常。
除非能夠達到地毯式的覆蓋,否則炮火的威力對這些來去如風的騎兵效果真不是太大。
且炮車沉重,運輸困難,還不如弓箭陣列來的有效。
二來,無論是大炮還是炮彈,造價都十分的高昂,且風險巨大。
真可謂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凌振的炮除了用來守城,還得是守汴梁這等京城外,幾乎沒有哪個地方能夠鋪張的起。
也只有對付一些腹地堅守一地的叛軍、土匪才能建奇功。
不過大宋對於叛軍的控制十分拿手,基本上很少有佔據了大片疆土,分疆裂土的叛軍。
而用這炮去攻土匪山賊,豈不是高射炮打蚊子,純屬浪費麼?
除非是像日後梁山泊那般,將高俅惹得發了狠,才捨得調用凌振的炮兵營炮轟梁山泊。
正因這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地位,使得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卻不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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