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的確才華橫溢(1 / 1)
「小姐!」顧隋滿眼的心疼,「你怎能如此心善!無論如何,她在還未過門之前,便有了身孕,這是對你一個正室的不尊敬!」
「我知道的顧伯伯。」宋清茹將他的手握住,巧笑道:「我總不能要求別人不要吧?滑胎傷身,再則,她便是生下了孩子,那孩子也是叫我母親,我還賺了呢!」
「唉!」
聞言,顧隋半晌才重重嘆出了一口氣來。
小姐經歷了那麼多事,竟還如此善良。
此等事,她竟然都能容忍!
「好了顧伯伯,此事已成定局,咱們就不過多糾結了啊,也是怪清茹,沒有第一時間派人來將這個消息告訴您。」
宋清茹笑呵呵的,「主要是昨日陸澤遠回京,府里上上下下忙得一塌糊塗,搞得我大半夜還在看賬本,一整夜都沒怎麼睡。」
顧隋又抬頭看了眼她那憔悴的面容,暗嘆了口氣。
他又怎麼不知道,小姐這是在故意安慰他呢。
她幼時就與陸澤遠相識,之後成婚又五年未見了。
陸澤遠帶回一個女子的事,她怎麼可能不難過。
「小姐,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他始終都是外人,無法參與她的家事。
宋清茹揚起唇角,「那我走了,今日秦老夫人邀請我去秦家賞花,時辰差不多,現在過去正合適。」
「秦老夫人?」顧隋不禁感慨,「當初若是沒有秦老夫人,或許我們在這京城,至今都還舉步維艱。」
「是啊。」
宋清茹不禁掃了眼硯山居,心中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
回想起,自己曾經為了保住硯山居時的經歷。
那還真是不堪回首。
秦老夫人折磨人,也真是有一套。
那是花樣百出,一出比一出厲害。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沒有硯山居這個事,她也沒法認識秦老夫人,就更別談,跟她產生交情了。
「小姐你快去吧。」顧隋拍了拍她的肩膀,滿眼都是憐愛,「生意上的事,比起你的身子,始終都是次要,該休息的時候便休息,有什麼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宋清茹心頭一暖,「我知道了顧伯伯。」
下了閣樓之後,一道狂傲的聲音恰好便傳入了耳中。
只見一襲玄色華服,身姿挺拔的傅凌瀟站在擂台上,手執摺扇,仿若槍出如龍。
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彎着,殷紅的唇在上揚時,透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還有股傲視群雄的氣場。
「我還真是眼拙。」
此人確實才華橫溢。
宋清茹收回視線,便頭也沒回的離開了硯山居。
台上的傅凌瀟看了眼她的背影,微微揚起了眉頭。
這個永毅侯府的夫人,今日看了他那麼多次。
莫不是被他俊美如鑄的容顏給迷住了?
上了馬車後,宋清茹剛想讓馬夫去淑金樓,接紅蓮。
哪料,一隻手忽然伸進了車帷,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誰!」
「是奴婢呀!」
霜兒將車帷掀開,露出了她那張滿頭大汗的臉。
宋清茹一愣,便趕緊拿出絹帕,給她擦了擦,「怎會如此着急?」
「不急不行呀夫人!」霜兒接過她遞來的水壺,趕緊就仰頭喝了好幾大口。
待氣息逐漸平復之後,霜兒便道:「夫人,您不是讓奴婢去林府問那位錢公子的事嗎?結果奴婢再回來的路上,瞧見了永毅侯府的馬車!」
「是林姨娘?」
「是啊!就是她!」
霜兒呲牙咧嘴的,「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是想去找幫手,她找也就算了,她還說夫人您的壞話!」
什麼賤人這種詞都來了。
她林綰綰才是!
宋清茹微凝眉,「可還有旁的事?」
「有呀!還是一件大事!」霜兒說完這句話後,便趕緊將自己聽到的,事關陸澤遠軍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她的話剛落,宋清茹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果然如此,他果然狡猾如狐。」
「可不是嗎,這個死不要臉的狗東西也太不要臉了!他這不是!」
這不是讓夫人這個,當初費盡心思才讓他坐上小將軍之位的人,也沾染上了罪孽嗎!
霜兒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奴婢就是因為聽到了這個事,才從長順街跑回了宋家酒樓,然後又從宋家酒樓跑來了硯山居,我急啊,我現在都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算了!他還活着幹什麼呀!」
將軍真是,在家裏利用夫人!在邊關,利用那些將士!
他就那麼喜歡踩着別人青雲直上嗎!
宋清茹聞言,又想起了昨日陸澤遠說的那些話。
他對邊關將士們的態度,以及看法。
便是對父親,以及宋府上上下下百來號人的態度與看法。
在他的眼裏,所有人,都只是他往上爬的工具。
就像他說的那樣,那是他們存在的價值!
宋清茹深吸了口氣,「無妨,他接下來有的是機會,向所有的冤魂贖罪。」
秦家。
秦老夫人得知宋清茹在來的路上了,趕緊吩咐丫鬟們去準備上好的茶點。
「你們也去把花園裏灑掃一下,再給那些花兒澆澆水,今日有些曬了!」
「是,老夫人。」
待丫鬟們走後,秦老夫人身邊坐着的那位年輕女子開口了。
「看來老太君十分欣賞這位永毅侯府的陸夫人。」
秦老夫人一聽,便哈哈大笑,「您是不知道,這位陸夫人可是個妙人!」
「噢?老太君此話從何說起?」
秦老夫人笑道:「老身在京中見過那麼多女子,可第一次見像陸夫人這般,為了達到目的,便誓不罷休的人。」
「不擇手段的人何其之多,聽老太君這麼說,她似乎也並不特別。」南宮青雅抿了口清茶,淡淡道。
「殿下,這您就不知道了,老身指的誓不罷休,是指她的毅力。」
秦老夫人回想起往事,便樂不可支,「遙想到老身第一次見到陸夫人時,那時她都還沒及笄,人也瘦瘦小小的,好像風一吹便會隨風去了一般。」
「那個時候的她,就在酷暑之日,站在戶部侍郎,劉大人的家門口,老身從什麼時候出來的,她就站了有多久,當時老身算了算,她起碼在烈日之下站了將近兩個時辰。」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