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說你要跟我走(1 / 1)
等莫俐醒來的時候只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聲喚道:「小傢伙,起來了,我們回家了。」
莫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起身扭頭往後看了看,後面空無一人,再從倒車鏡里看了看還是陽高飛的樣子,莫俐忍不住悵然一聲道:「原來是個夢~!」
下了車,司徒涴見莫俐的酒好像醒的差不多了,便說道:「還要陪着你在雪中散步嗎?」
莫俐這才發現地上已經是雪白的一片,而且月亮竟然也出來了,銀白色的月光照在地上就和白天差不多。
莫俐伸了一個懶腰,這時她自己也覺得酒好像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表,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可能大概是之前睡了一覺,這會兒精神甚好,便點了點頭說好。
兩個人把車子停到了地下車庫然後牽着手慢慢地在小區里散步。
「冷嗎?」司徒涴問道。
莫俐搖了搖頭。
司徒涴索性將莫俐將莫俐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莫俐頓時覺得暖和了很多。
「你這麼好,當初怎麼會想着要和我在一起?」莫俐問道。
司徒涴笑了:「我好嗎?其實我有很多的缺點,當初你出國之外不是也對我說了嗎,我懦弱膽小沒有擔當不像個男人,呵呵……」
莫俐見司徒涴有些落寞的神情,因為話題是自己找的,自己一時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突然只聽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喊了一聲:「高飛!」
司徒涴和陽高飛聽到了,同時轉過身去,只見一個比司徒涴稍微難一些瘦一些年輕一些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鴨絨衣站在他們的不遠處,因為今夜的月光很好,莫俐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男人的臉,雖然沒有司徒涴長的英俊,但是五官卻也十分的英氣,年紀應該才三十歲左右。
司徒涴看了那男人一眼又看了看莫俐,莫俐心裏想着這大半夜的是誰在喊自己,不,應該是在喊陽高飛。
莫俐也是一臉茫然,只見那男子走上前來,莫俐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看來這個男人喝了不少的白酒。
司徒涴也應該聞到了,便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將莫俐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只見那男人哼了一聲冷笑道:「怎麼?裝作不認識?」
莫俐努力讓自己迅速地鎮靜下來,然後說道:「不用裝,而是我真的不記得我認識你。」
那男人像是被莫俐這幅漠然的樣子給震怒了,一把從司徒涴的身後將莫俐拽了出來,莫俐一個踉蹌,因為地上有積雪,所以差點兒摔了一跤。
莫俐忍不住啊了一聲,一隻手被那個男子拽住,另外一隻手還在司徒涴的口袋裏。
司徒涴見狀,一把將那個男子推開,憤憤道:「你是誰?我們不認識你。」
那男子鄙夷地看了司徒涴一眼,然後盯着莫俐咬着牙狠狠地說道:「他是一定不認識我的,可是我知道他是誰,他應該就是你在國外的時候心心念念要分手的那個叫司徒涴的男人吧?」
莫俐一聽,莫非這個男人是陽高飛在國外認識的?難道是陽高飛的情人?
想到這裏,莫俐腦子嗡地一下,她努力甩開那個男人的手,然後對那個男人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再不說,我就報警了。」
那男子仰天大笑幾聲,因為已經是深夜了,所以這笑聲好像很大,而且還有回聲,感覺都要講莫俐的耳朵給震聾了一般。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我們同一天同一架飛機同一個航班同一個座位,你問我是誰???」那男子幾乎是有些歇斯底里。
莫俐怕把周圍的人吵醒,這樣自己倒是無所謂,司徒涴的臉可都要丟盡了,想到這裏,莫俐只好說道:「不好意思,我回來的時候因為出了一場車禍所以有些事情記不得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莫俐又看了司徒涴一眼,好在那司徒涴從來都是好脾氣一個,這種時候也不見他發火,只見他朝着那男子點了點頭,道:「是的,高飛從機場回來的時候車子撞到了樹上,所以到現在有些事情還記不起來。」
莫俐想,司徒涴這是在為陽高飛解圍啊,什麼叫還有一些事情記不起來啊,面前這個男人分明和陽高飛的關係不一般啊,如果換做是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莫俐怕是要脫了腳上的高跟鞋在這對狗男女的腦袋上一人敲上一下了。可是再看看司徒涴呢,居然還幫着那個女人說話!
莫俐想到這裏,突然有些替陽高飛難過,難怪這個女人不要他去找一個年輕的小白臉呢。
那男子見司徒涴這麼說,便緩和了一些語氣,道:「你給我說你只要一個月就跟我走,我在你們小區門口等了你四個月了,可是我發現你非但沒有和他分開,你們居然還手牽着手在小區裏面散步?」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小區沒有業主的門卡是進不來的。」司徒涴問道。
那男人沒有搭理司徒涴而是用一雙因為憤怒和醉酒看起來十分恐怖的雙眼瞪着莫俐。
莫俐更加明白了,原來當初在陽高飛的行李箱裏發現的那個離婚協議是為了這個男人而寫啊,難怪出去那麼長時間突然又要回來了,看來不是回來複合,而是真的回來離婚啊。
莫俐看了那男子一眼,又看看司徒涴,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的臉上都是失望和痛苦,只是莫俐只心疼一人,那就是那個在陽高飛的眼裏懦弱而沒有擔當的司徒涴。
莫俐一時也找不出什麼話來說,三個人便都站在雪地里,過了很長時間,只聽司徒涴說道:「高飛,你看你是跟着我回家,還是……」
莫俐恨不得上去咬司徒涴一口,陽高飛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麼感覺好像司徒涴反而沒有了底氣,想到這裏,莫俐沒有好氣地說道:「你問我,你是不是男人啊!」說完也不理這兩個男人便自己走開了。
那男子想要追上前去,只聽司徒涴說道:「難道上次就是你在小區跟蹤高飛?」
那男子道:「就是我!你想怎樣?」
話音剛落,莫俐聽見身後咚地一聲,緊接着便是一個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莫俐到底還是擔心司徒涴吃虧趕緊轉過頭去,只見司徒涴正站在原地左手揉着右手手腕,嘴裏說道:「我不想怎麼樣,就是告訴你有本事以後有事找我,別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老婆身後,她膽兒小。」
莫俐見了,捂嘴忍住笑,對司徒涴喊道:「你還不趕緊回家,你不冷啊!」
司徒涴見莫俐這麼說,這才朝着莫俐跑了過去,只聽那男子大聲說道:「我不會放棄的,你說過要和我在一起的。」
莫俐一邊走着一邊想,看來不得不趕緊找莫奶奶想辦法,必須儘快地和那個陽高飛聯繫上,她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一言不發的司徒涴,不禁低嘆一聲,也找不到什麼話來說,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上了樓回到了家。
「司徒……」莫俐見司徒涴進了門低頭給自己找拖鞋,房間裏很暖和,所以莫俐一邊脫着外套一邊低聲地喊道。
「沒事,你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我上午還有一個手術。」司徒涴一邊給蹲下身子給莫俐換鞋一邊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就不想和我說點兒什麼?」莫俐有些受不了這個男人這種溫水煮青蛙的處理方式,她寧願司徒涴回來之後朝着自己大喊大叫什麼給自己一個耳朵她覺得那都沒有什麼,並不是自己自虐,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做的,雖然這個身體還是陽高飛的,但是思想卻是自己的,她莫俐做不出婚內出軌的齷齪事,可是現在沒有人知道自己不是陽高飛,所以她還必須繼續生活下去。
司徒涴起身朝着莫俐笑了笑,依舊平淡地說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已經跟着我回家了嗎?」說完自己朝着他睡的房間走去,莫俐看着司徒涴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房間門輕輕地關上了。
莫俐這一刻感覺好像就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本來好好的一天兩個人一起談天說地喝酒看雪多好啊,真是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莫俐一個人無趣地去洗了一個澡,然後泡在浴缸里不想出來,她想着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很多的事情,她前所未有的有了一種感覺馬上逃離這個身體的想法,管他司徒涴也好,袁凱也好,陽月坤也好,所有所有的人其實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只是想到兮兮的時候她的心裏有些痛,她不知道有一天自己離開了,這個小姑娘會不會哭着到處找媽媽,想到這裏,莫俐沒有來由地流下淚來。
這時,莫俐聽見司徒涴好像在和誰說話,因為這個房間有一百四十多個平米,隔音效果特別好,自己洗澡的地方離司徒涴的睡房還有一段距離,若不是因為自己這個耳朵最近越來越靈敏,否則是聽不見外面任何聲音的。
只聽司徒涴的聲音顫抖着說話斷斷續續,好像是在哭。
「我就是難受,可是我卻不能讓她知道我是難受的,我生怕我一發火她就像上一次那次摔門走了,我不能讓我的女兒沒有媽媽,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