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融洽相處（1 / 1）

    丞相大人寵嬌妻

    等到楚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將近落山的時候了，書房裏有一種暗黃暗黃的夕陽落山的美感，睡顏惺忪的她顧不得身上什麼時候多了一件外袍，只是詫異自己怎麼睡了這麼久。

    伸了個懶腰，很沒有自覺的問還在那兒已經拿着本書看着的蕭子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蕭子寒從書中抬頭，看了她一眼，「剛剛到了酉時，你倒是能睡，這一日算是被你荒廢了。」

    楚芊聞言，看着他笑道，「不然呢，難道困頓了，我還苦苦撐着？到最後也不見得有什麼效率。再說了，也沒人叫我起來，我當然要隨心隨性了，人啊，不能活得太累了。」

    蕭子寒聞言，就知道她總是無理也能說得有理。

    倒是楚芊自初醒的怔愣之後，自顧自開口了，「唉~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偏偏叫了我來這書房裏，然後就任着我這般，就算監視我也不用留着我在你眼皮底下吧。」

    蕭子寒聽着楚芊自說自話般的嘮叨，淡淡開口道，「免得費了府里的勞力，來了這裏總比你不來，整日看不進一頁書。」

    &現在也出不去了，莫離那樣神出鬼沒，你以為我長了翅膀能飛出去不成。」楚芊白了他一眼。

    &以以後就好好的，準時來書房便是了。」蕭子寒對於楚芊整日有事沒事就扯到這個確實有些無奈了。

    楚芊看着他那樣，幽幽開口道，「我竟有種給你晨昏定省的感覺。」

    蕭子寒聽了，反笑了，「若是你能有這般覺悟也省得莫非整日去清閣請了你來了。」

    楚芊聽了，只哼了一聲。

    門外莫非的聲音適時響起，「爺，楚公子，備好飯菜了。」

    楚芊看了一眼天色，下了軟榻，又是率先比蕭子寒出門了。

    這書房的第一日便這麼過去了，興許是下午的時候，楚芊睡得太久了，晚上的時候在床上翻來覆去愣是睡不着，加上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把今日一切從頭到尾想了個遍，總覺得有些東西怪怪的，一顆心裏似乎是有什麼在跳躍這，她控制不住一樣。今天蕭子寒跟他說話，有時候全然沒了早先時候的那種清冷的架子，雖然仍是那樣的清貴，但似乎讓人覺得更加平常了，還有他說話時語氣里的輕笑，還有他那雙眼睛，以及她始終忘不掉的那雙看着她的讓她有一種想要抓住什麼的眼睛。

    楚芊突然覺得心中似乎有一些紛亂的東西。

    披了外衣，走到床邊，入了秋的天氣，外面就開始起風了，夜裏確實是有些涼了，氣候已經變化了那麼多，時間也過去了那麼久，她在這裏，似乎除了蕭子寒這一處，便找不到別處像如今這般讓她覺得也能安心下來的地方，水雲村裏的劉叔劉嬸，剛剛認下的爹娘，還沒叫上幾句呢，自己就來了這京城，這麼多日子以來，也不知他們如何了。

    楚芊睡不着，這麼想着也不知不覺想得多了，從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想着，想到了水雲村，還想到了楊水鎮，還有那個沒有吃她燒烤的肉的黑衣人，當然她至今沒有想過那個是蕭子寒，還想到了來京城一個月的那麼多事情。

    想着想着突然覺得事情越來越多，想想蕭子寒也不過是個外人，就算知道的再多也失了當事人的判斷吧，那麼那麼多事情，到最後就算蕭子寒告訴了她，她又該如何去相信或者理解呢？

    最後甩甩腦袋，楚芊失笑，突然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管他什麼風雲變化，她只要做自己的楚芊就成了。而且她何時這般信任蕭子寒了？連自己都說不出，便回被窩躺下了。

    前一日的失眠造成了楚芊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這一次，莫非還是得在外邊等着她。

    出門的時候走在前邊的楚芊道，「你以後也不用來清閣叫我了，去寒清苑的路我又不是不認識，就隔着一個園子罷了。」

    莫非跟在她後邊，聽了這話，也只得應道，「爺吩咐了。」

    這麼說了楚芊也說不上什麼了。

    一踏進書房，楚芊就開口了，「以後別叫莫非去清閣叫我了，又不是不識路，這麼一來麻煩多。」

    蕭子寒抬眸，看着她滿是不在乎的臉，微微一愣，只答一聲，了看了她眼底的烏青，微微皺眉，「昨日可是睡得不好，眼底烏青那麼濃重。」

    楚芊一聽，沒好氣道，「我能睡得好麼？你什麼也不跟我說。」

    蕭子寒聽了，只柔聲說道：「莫要想太多了，如今這樣也是好的，那些事情，留待日後吧。」

    楚芊只哼一聲，「你若是什麼都不說，難道還要我呆在右相府到老不成？」

    蕭子寒聽了這話反笑了，「右相府若是養你到老，也是養得起的。」

    楚芊聽了這話，只覺得面上一熱，開口道，「我還不樂意呢，你不說我就不聽了，我不急，不知道的也許我還能少一層麻煩，若最後能讓我知道了，便也不用問你了，待到冬試過後……」說道這兒楚芊突然住口了，臉上滿是不在乎。

    蕭子寒聽了，也不急於她這一個態度，「你倒是豁達。」

    &當然，我若浮雲自天游，一蓑煙雨任平生。」楚芊白了蕭子寒一眼。

    蕭子寒無聲失笑，任着楚芊在那邊的軟榻上自做她的事情。

    今日書房的軟榻上，比昨日多了一些東西，多了一盤果，甚至還有一層保暖的巾被。

    楚芊瞄了一眼那軟榻上多出來的東西，再看了一眼蕭子寒，蕭子寒並不看她這邊也沒有什麼表示，似乎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奇怪似的。但是楚芊卻是知道的，蕭子寒的書房何曾出現過這麼些東西，該都是給她準備的吧。

    蕭子寒不說什麼，她也不說什麼，書房裏突然有一種極為默契的氣氛。楚芊雖不說什麼，卻當下覺得有種溫暖感覺，想想長這麼大，其實都是自己一個人，就算有一圈院子裏的兄弟姐妹，但是何曾受過這般細心關懷。

    這一日楚芊就這麼默默在書房中與蕭子寒相處着，沒了昨日的鬧騰，大概總覺得有些什麼東子隱隱約約讓她覺得不一樣了，但是卻是無法說出口的東西，他知道蕭子寒自然是不會說，但是楚芊卻也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下午的時候楚芊並沒有像昨日一般困得睡着，他在蕭子寒的書閣里到處遊走，眼尖地發現了在書架上竟然有幾本話本小說，不免詫異道，「咦……你竟然還收集了話本小說？」

    蕭子寒抬頭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話本，低頭繼續看他手中那本厚得楚芊不願翻動的書本，淡淡道，「不知何時放着的。」

    &嘖……」楚芊明顯不信，就蕭子寒這種人，書架上的書能說是他不知什麼時候放上去的，打死她她都不信。

    看他不欲多說的樣子，楚芊道，「看了就是看了唄，這有什麼的，生活趣味不是。」蕭子寒不願多說，偏偏楚芊就是給他說了出來。

    蕭子寒不理會他，翻了一頁書繼續看。

    楚芊拿着那幾本話本，在軟榻上自己拿來看了，豎排的文字她看得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是繁體的文字，雖然楚芊對於認識繁體字沒有什麼困難，不認識的也只是極少數，但是，這麼一看下來，就速度慢了很多很多了。

    書房裏靜悄悄的，蕭子寒在看他的厚厚的楚芊沒見過是很麼名字的書，一臉嚴肅認真，楚芊看着她手中的話本，時不時嘴角上揚。

    午後的陽光很和煦，入秋的天空顯得那麼高遠。

    靠在那張軟榻上的楚芊，不經意往蕭子寒那邊看着的時候，就是看到了蕭子寒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都是認真工作的男子是最養眼的，更何況蕭子寒還生得這般模樣呢。

    於是楚芊看到的，就覺得這是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見過的最美的美男圖了，前世的那些名人什麼的，雖然也很好，但總是隔着一層屏幕甚至帶了一些粉飾的，如今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這麼一副景象，叫楚芊移不開眼睛了。

    蕭子寒看書的樣子很是認真，連翻動書頁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優雅到了極致，臉上雖然還是那樣的清冷，像是隔着一層霧一般，但是，楚芊總覺得，就是這般才是蕭子寒的樣子，一絲不苟的，似乎是外邊總是天翻地覆發生了什麼大事，他還是那樣的讓人感覺不必擔憂害怕。

    楚芊突然激靈靈意識到，縱是蕭子寒清冷，但是他卻能給人產生一種安全感，至少他讓人覺得，便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有蕭子寒在，也不成什麼事情。

    收回視線，楚芊繼續看着手中的話本小說，蕭子寒自然是知道楚芊盯着他看了這麼長的時間，眼角的餘光將她臉上的表情全收入了眼底，楚芊低頭的剎那，自然看不見他那清冷的臉上，嘴角浮起的笑，雖然輕微，卻更讓人覺得溫暖，再不是那冷淡的模樣。

    一日安然。然而楚芊是個容易對自己喜歡的事情上癮的人，在半個多月的日子裏，楚芊都是在蕭子寒書房中度過的，因為有了那些話本，後來更是在大書房之中再次搜羅了一些話本出來看，蕭子寒對於她的這種行為也不說什麼，書房裏蕭子寒安靜地在書桌邊處理他的摺子或者看他的書，楚芊就在軟榻上看她的話本小說，那方軟榻如今似乎成了楚芊的專屬之地，書房中兩人似乎各不相干，卻又讓人覺得似乎是有什麼相連在一起的，書房裏楚芊時不時響起一兩聲不自覺的笑，蕭子寒聽着她的笑只覺得嘴角上揚。

    看不得那些策論，但是無聊之餘楚芊覺得看着一些話本也能打發時間，不覺這些日子裏已經把蕭子寒書房裏的話本讀完了，雖然很多看起來不盡人意，甚至比之於前世所知的古代小說，也覺得差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