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費律師(1 / 1)
李睿猜到他的打算,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門上。gg+wwx黃惟謙猝不及防,不僅沒關上門,反而被門撞到臉上,疼得大叫一聲,掩面倒退,卻也把門戶讓了出來。
黃之河第一個衝進門去,上前想要揪住兒子的衣領,卻發現兒子根本沒穿衣服,只在腰間圍着條浴巾,只得放下左手,右手揚起,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口中大罵道:「你這個畜牲,我打死你!」說完又是兩個耳光上去。
黃惟謙本就心虛,被父親打了三個耳光,更是驚慌失措,轉身就往臥室里跑。黃之河拔步追上,後面黃之山幾人也快步走了進去。李睿最後一個進屋,反手把門關了。
幾人走進臥室,都被面前的一幕嚇到了,只見兩個長髮披肩、濃妝艷抹的風塵女子躺在**上,一絲不掛,正用被子掩住身體要害部位,面色驚惶緊張的望過來,旁邊椅子上散落着二女的裙衣與包袋。比較扎眼的是,**下地上丟棄着兩個扯開口的安全套包裝袋。這二女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正是操持皮肉生意的小姐。
李睿從未見過黃惟謙,也不知道他的品行,之前對他所知一切都是從別人嘴裏聽過來的,眼下見他招妓也是一下招倆,終於算是親身體驗到了他的放浪淫邪。
黃惟寧忽然開口問那兩個小姐:「他付錢了沒有?」
二女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個棕紅頭髮、略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大着膽子道:「給了,來了就給了。」黃惟寧道:「好,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我們有家事要處理!」
二女如蒙大赦,扔掉被子,下**站到那椅子前穿衣。二人從事的生意特殊,也就不懼人看,當着李睿等四個大男人的面就穿戴起來。
李睿自然不會盯着她倆看,偏頭轉移了視線,不偏頭不知道,一偏頭才發現,黃惟寧正看着自己。二人對視一眼,黃惟寧低垂眼皮,轉回了頭去。
等那兩個風塵女子離去後,黃之河走到黃惟謙身前,惡狠狠的叫道:「你這個小畜生,我問你,你……」
他話剛說到這,就被黃惟寧打斷了:「三叔,你讓他先穿好衣服。」
黃之河哼了一聲,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黃惟謙驚恐萬狀,目光從幾人臉上依次掃過,最後戰戰兢兢走到**邊,將衣服穿好。這個過程中,黃惟寧低目垂眉,如同老尼入定一般,自然是避免看到他的醜態。
黃惟謙穿上襯衣,還沒來得及系好扣子,黃之河已經忍耐不住,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問道:「畜生,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了你的後母?」
黃惟謙聽得面色一變,下意識看向黃之海。
黃之河通過他這個小動作,便猜到黃之海所說非虛,心下大怒,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踹在他小肚子上,罵道:「你這個混蛋,連後母都不放過,真是**不如,我怎會生出你這麼個畜生來,今天我非得活活打死你不可……」
黃惟謙借他這一腳之勢,踉蹌着倒退兩步,抬手護在身前,哀求道:「爹地,你搞錯了,不是我**後母,是她**我……」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黃之河當着眾人的面,更覺臉上無光,心口一熱,嗓子一甜,差點沒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伸手去拿桌上的煙灰缸,就要砸向身前的親兒子。
這時黃之山發話了:「老三,住手!你不要忘了,我們是為了什麼來的,當下大事要緊,你們家的齷齪事等大事解決了再說!」
黃之海上前兩步,將黃之河扯到身後,沉着臉問黃惟謙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青陽?」
黃惟謙剛才還以為,父親與兩位伯伯來找自己大動干戈,是自己和後母陳依萍的私情曝光了,心下暗鬆了口氣,可現在一聽,還有件大事,亂母之事比起這件大事,仿佛不值一提,只驚得三魂出竅、七魄離身,目光掃過最後面站着的李睿,想想他剛才騙開門時的話語,心下越發驚亂,想了想,不答反問,訥訥的道:「二伯,你……你們是怎樣知道我在這裏的?」
黃之海哼了一聲,道:「是我在問你!」
黃惟謙眼珠轉了轉,表情尷尬的道:「我……我兩天前就來了青陽,不過剛落地就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這……」
黃之海冷笑道:「病倒了還有心情玩樂?」
黃惟謙訕笑道:「我是剛剛休養恢復過來,一時無聊,這才叫了兩個女人過來玩耍……我前面是真的病倒了,病得很重,所以也沒來得及去看望祖父,怎麼樣,他還好吧?我明早就去看望他老人家。」
黃之海道:「這麼說,你之所以來青陽,就是看望你祖父來了?」
黃惟謙連連點頭,道:「當然,不然我來青陽幹什麼?」
黃之海戲謔的斜眼瞧着他,道:「既然你是看望祖父而來,事前為什麼沒和你父親和我們打個招呼?來了之後生病,也沒告訴我們?」
黃之河已經不耐煩了,鐵青着臉走上前,指着黃惟謙叫道:「畜生,我問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你爺爺?」
黃惟謙立時驚呆,呆了半響,失聲叫道:「什麼?你說我爺爺死了?這怎麼可能,我還沒見他最後一面呢,不會吧,爹地,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黃之海道:「黃惟謙你個孽畜,不要在我們面前演戲了,梁根都指證你了,你還演什麼?」
黃惟謙又驚又急,滿臉的匪夷所思,叫道:「梁根?他指證我什麼?他又憑什麼指證我?父親,伯伯,你們千萬不要信他的話,我可什麼都沒做,真的,爺爺去世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發誓……」
李睿在後面看着他們父子伯侄爭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算,只憑着梁根的供認,就來找黃惟謙挑明攤牌,而黃惟謙顯然不是心甘情願認罪服刑的主兒,真要是辯駁起來,自己手中沒有別的可以直接證明黃惟謙設計毒謀的證據,怕還要反被他咬上一口,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漏洞,想找出實證來還是不難做到的。
黃惟寧與他心有靈犀,也在擔心這一點,下意識的看向他,用蹙起的秀眉和憂慮的眼神,無聲的詢問他:「假如黃惟謙一直抵賴推卸可該怎麼辦?」
李睿看懂了她的意思,給她一個堅毅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上前兩步,朗聲說道:「黃惟謙,你不用演戲了,其實剛才你被我騙開屋門,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黃惟謙雖然被父親與伯伯逼迫得非常狼狽,但並不懼怕李睿這個陌生人,甚至極度怨恨他剛才騙門的卑鄙手段,鄙夷的瞪視向他,冷冷地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李睿也不生惱,傲然說道:「剛才我敲門,跟你說,我是梁根派來的,情況有變,這話在場幾位都聽到了,之後你立時就把門開了,這豈不就能直接表明,你與梁根勾結密謀?!」
黃之山三兄弟與黃惟寧都以為,剛才李睿打着梁根的旗號把門騙開,只是臨時想到的一個點子而已,到了這當兒才算明白,敢情這話裏面暗藏玄機,結果黃惟謙不察,被他騙開了門不說,還暴露了與梁根的勾結,都是心下暗暗佩服他的聰明機靈。
黃惟謙聽到李睿的話語,也是頭大如斗,冷汗直冒,硬着頭皮叫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與梁根只是關係親厚而已,哪有什麼勾結?你剛才說情況有變,我以為梁根是要告訴我,我爺爺的病情有變,我這才把門給你打開。還有,我來到青陽之後,是跟梁根了的,我告訴他,千萬不要告訴我祖父,說我已經來了,我是想要給老爺子一個驚喜。我和梁根也只有這點交往,你不要對我肆意污衊。」
李睿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個黃惟謙臉皮也真夠厚的,到了這當兒還能裝作好人,滿面委屈無辜的辯駁,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也罷,既然他這麼無恥,那自己只能祭出殺手鐧來了,拿出手機,點開那段視頻,遞過去道:「我看你還能抵賴到什麼時候!」
黃惟謙接到手裏,只見視頻中梁根被控制在地,面**狽的訴說自己的陰謀,臉色大變,看了一會兒,沒等看完就叫道:「污衊,赤果果的污衊,從始至終都是污衊!好他個梁根,竟敢污衊我,我跟他有什麼仇恨,他要這麼用心的污衊我?真是欺人太甚!我要和他對質,當面對質!真是太欺負人了!」
他氣咻咻的叫出這幾句後,又痛恨不已的看着黃之海道:「二伯,你千萬不要相信梁根的鬼話,這個狗奴才不知道是發了瘋還是受了他人的指使,對我進行污衊,但我怎麼會是他說的那種人呢?我知道自己總不干好事,但我再如何胡來,也絕對不敢害死自己的親爺爺啊。你們想一想,千萬不要聽信他人的胡言亂語啊。」
第1756章:費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