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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三章 搬山進行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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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泡的山終於量完了,憋得太久,他一聲長嘯,如小炮彈般沖向~щww~~lā

    「啊啊啊……」

    才積起來的烏雲在聲波的震動下,層層紛落,陽光再次照入他忙了幾十年的山頭。

    「從今天開始,它就叫臭悅山。」他的心情真是說一言難盡,四十多年,臭盧悅居然都不來看看,偏偏當初找山的時候,他還往大、奇、詭、幽的方向找,一忙愣是過了這許多時間。

    「行!只要你不怕被打屁股。」

    同樣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的紀長明,笑呵呵地道:「當然,如果她真問起,你又後悔不想挨打,改個口叫酬悅峰也行。」

    「還酬悅?憑什麼啊?」

    泡泡可不同意,他累死累活,容易嗎?

    「就算要酬,也得酬我自己。」

    「酬泡?」九命身形一閃,也飛到了天上,眨着特別亮的眼睛,「真難聽,還不如就叫臭泡,容易記。」

    「……」泡泡被損友氣了個仰倒,「你的屁股是不是癢了?」

    說話間,他已經一腳踢過去了,只是九命早有防備,一個急閃,繞到多年腳不離地,已經不太熟悉飛的朋友身後,「嘻嘻!打不着我。」

    「你等着,我肯定能打得着你。」

    泡泡氣憤,一個兩個的都欺負他。

    「哈哈!打不着,就是打不着。」

    遠遠地,西門韻過來時,看到他們在天上玩得那叫一個開心,忍不住在心裏深嘆一口氣。

    「怎麼樣,他們什麼時候到?」紀長明迎向她,「多少人?誰帶隊?」

    「六萬八千修士,年初一和彭千手帶隊,這一次,所有天幸圖中修煉的人,都會加入搬山弟子當中。」

    「流煙不來嗎?」紀長明微有奇怪,「她上次還說,第一次搬山,她一定會來看看的。」

    西門韻抿了抿唇,「她現在……沒時間。」

    「出事了?」

    「……」西門韻看看還在天上嘻嘻哈哈玩鬧的開心兩小,眉上染滿愁緒,「出事了,你自己看吧!」

    紀長明接過她遞來的玉簡,把神識探進去,不過片刻臉色就變了。

    「陰尊還未去,那七個老傢伙,就因為可在可不在的洞天法寶,把盧悅無形中困在了安逸城。」西門韻嘆口氣,「那裏的傳送陣關了,我們遠水解不了近渴,流煙的意思是,山——我們接着搬,讓天下人看看,洞天法寶在哪?今天的三千城,是什麼樣?」

    他們這樣大動靜地搬山,再放出一些有關九天闕的流言,減盧悅身上的壓力,是目前流煙唯一能想的轍。

    「……」紀長明額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緊捏着玉簡,「就沒其他一點辦法了嗎?」

    飛淵中毒,不是助力反而要盧悅保護,再加上那邊的凶獸,對神獸的血肉可能虎視眈眈,這就等於徒弟在星羅洲,是四面楚歌之境,這讓他這個做師父的,如何放心?

    「太遠。」西門韻怕他衝動,「就算你我全力趕路,橫跨大荒和天涯海,也要兩年多時間。所以,流煙讓我告訴你,拂梧和昌意在出事的第三天,便秘密前往星羅洲了。」

    「昌意有我厲害嗎?」

    紀長明怒了,這麼大的事,拂梧去了,他這個當師父的卻要在這裏守山,這算怎麼回事?

    「不行,我……」

    「可是,那時通知你,一來一回,你說,得耽誤多少時間?」西門韻蹙眉,「他們是去年臘月二十三走的,現在已是正是十七,走了差不多二十五天。」

    「……」

    紀長明啞火,這裏亦是大荒深處,西門韻找最近的坊市傳消息,一來一回,都要一個多月。

    「震懾,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

    西門韻看了眼,察覺他們爭吵,就要過來兩個小傢伙,「你年紀一大把了,應該不要哄了吧?想要那個七個老東西不亂動,先哄好泡泡,搬好山吧!」

    「幹嘛要哄我?」

    泡泡聽了個話尾,「西門前輩,是盧悅還沒法從憶埋絕地出來嗎?」

    為免小傢伙鬧騰,盧悅在憶埋絕地出不來的情況,他們也跟他說了,「飛淵呢?別老拿那什麼惡夢說話,上次他來時,明明答應九天闕搬山,一定帶盧悅過來的。」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都紅了,「他今天敢給我使袢子,不把盧悅帶來,他日,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什麼朋友,沒得交。

    「飛淵中毒,差點死了。」

    紀長明咬着牙,把捏在手裏的玉簡遞給小傢伙,「你自己看吧,這一次,我們要把這山搬好,誰敢擋,我宰他全家。」

    ……

    三千城數萬修士,從築基到金仙,一同出動的宏偉場面,把敏感的各方勢力,都嚇了一大跳。

    這裏面的築基小修雖多,可層層朝上,天仙玉仙修士亦有千多人,再加上兩個金仙帶隊,怎麼看,都不像是玩。

    「流煙,你們三千城要做什麼?」

    仙盟收到消息的時候,急問守在天音囑前的流煙仙子,「我可告訴你,現在得罪人……」

    「誰說我要得罪人?」

    流煙仙子打斷他的話,「世人不是都在奇怪,盧悅手上的洞天法寶嗎?」

    她笑了笑,「現在我就可以告訴道友,她的洞天法寶,早交我三千城了,朝陽峰,雲隱山中間被陣法隱匿的巨峰,便是世所罕見的成長型洞天法寶。」

    什麼?

    縛龍震驚!

    「它叫九天闕,道友現在派人過來,便可發現,朝陽和雲隱已經與它連成一片。」說到這裏,流煙仙子的眼睛眯了眯,「現在,我三千城,要搬屬於它的第三山。」

    搬山?

    縛龍突然想到藏書樓中,一塊不太全的搬山殘畫,不由呆了呆。

    「這件事,三千城很快便會在天音囑的公示欄上出公示,不會叫仙盟為難。」

    流煙仙子笑得非常冷酷,「當然,除了仙盟可以派一隊修士,一路跟蹤外,其他人……,阻我搬山者,殺!」

    很快,各種猜測還沒來得及擴散,三千城的公示便出來了。

    洞天法寶,還是成長型,不僅把朝陽峰,雲隱山囊括了進去,還將搬入第三峰。

    那個血淋淋的殺字,在公示的最下面,顯得極其顯眼。

    ……

    「九天闕?這名字夠霸氣!」

    金盞站在天音囑前,半晌不動。

    一旁的劉雨,不知怎的,總覺兄長這話,在感慨和遺憾中,有種另類的興奮。


    「兄長也對它感興趣?」她忍不住試探地問了一句,「不過,這公示上說,一旦定山,就再也移不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金盞的目光,透過天音囑,好像看到了很遠很遠,「龍虎散,風雲滅!三十六道宮,四十九殿,要重臨世間了啊!」

    「……兄長知道它?」

    「呵呵!自然知道。」

    金盞轉頭時,金色的眸光里,有一種特別的光亮,「走吧,陪我一起,去拜會那位盧道友。」

    一直以來,不管外面鬧成什麼樣,他都裝聾作啞保持中立,但現在……

    原以為,九天闕早在那個地方,被不散的怨靈佔據,要永遠地消亡了。

    卻沒想到,它又那麼跳了出來。

    別人不知道誰是它的主人,但他卻知道,盧悅,絕不是它的主人。

    只是,那樣的地方,除了功德修士的盧悅,可以散盡怨靈,還有誰有本事,能在那麼多怨靈的眼跟前,把它帶出來?

    金盞有很多的疑問需要她解答,破天荒地第一次到東苑。

    「金盞大王?請進!」

    院門無風自開,但裏面的人,沒有迎出來。

    盧悅不知九天闕引發的風雲,在書房畫一張又一張符籙,「客廳稍坐,我一會就來。」

    「……」金盞站在門前一會,突然咧嘴笑了,拉着劉雨,大踏步進去。

    盧悅畫好又一張回春符,把所有東西收收,才緩步進到客廳,「不知大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她親手給他們倒茶,「文道友,也請恕罪!」

    雖然證據還沒拿到,但顯然,梅枝師伯讓劉雨打開了心結。自秘密見了師伯一面,把飛淵轉移到她那裏之後,她就安心了不少。

    「哈哈!是我們兄妹不請自來,若說恕罪,也是我們說恕罪!」

    金盞打了個哈哈,「道友來我安逸城也有一段時日了,不知住的可好?」

    「很好!」

    盧悅施施然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坐到他們對面,「東苑很安靜,說來,要感謝大王呢。」

    陰尊沒來,她有洞天法寶的事,卻傳得沸沸揚揚。

    對此,別人可能緊張,可相比於要來的陰尊,盧悅反而無感的很,「這是家師拂梧親自炮製的明心茶,大王可以嘗嘗。」

    「噢?拂梧大師親自炮製的茶?」金盞哈哈一笑,「那我還真要好好嘗嘗。」

    話雖然這樣說,可他抿得卻不像那麼回事,至少不像正常人那般珍惜。

    盧悅這些天,被義父親父還有陰尊,逼得坐立不安,就是用這茶撫心的,看他那般喝,倒是很心疼,打定主意,以後,再不給這個金人倒茶了。

    「不知大王找我何事?」

    既然人家不領情,她也沒必要跟他兜圈子,早點打發了,回去畫幾張符倒是真的。

    「道友這些天,都沒怎麼外出吧?」

    金盞看了一眼劉雨,見她眼觀鼻,鼻觀心,只在茶上,心中一笑,「今天三千城,可是給天下人,看了一件大事。」

    「噢?」

    盧悅挑了挑眉,很快想到什麼,眼中帶了絲欣喜,「不知是何事?還請大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九天闕問世。」

    果然!

    盧悅咧開的嘴巴,顯示她是真的很高興,「這真是一件大喜事,多謝大王轉告。」

    「呵呵!」金盞皮笑肉不笑,「道友可能還不知道,流煙仙子說,九天闕是道友的洞天法寶。」

    「……怎麼?不行嗎?」

    盧悅心念電轉,很快想到,這是流煙仙子想幫她轉移世人的視線。

    「道友不誠啊!」

    金盞打出一道禁制,那金閃閃,流轉着好像刀光劍影的光罩,把劉雨從明心茶的意境中,驚醒過來,「兄長……」

    盧悅也坐直了身體,按下要呼嘯而出的光之環和閃瞎人眼劍,「大王這是何意?」

    「不用緊張,本王沒什麼意思。」金盞喝口在他看來沒滋沒味的茶,「就是想道友能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是嗎?」

    盧悅的眼睛在金色光罩上停留了一會,「那就問吧!」

    「九天闕,不是道友的洞天法寶吧?」

    「……那大王覺得,它能是誰的法寶?」

    盧悅突然懷疑,這人知道九天闕,「是三千城一直就有的?」

    「呵呵,現在是我問道友。」金盞笑笑,「不應該是道友讓我玩猜猜吧?」

    「哈!也是。」盧悅喝了一大口明心茶,由着清清淡淡的茶水,在口中滾了滾,「九天闕說是我的行,說不是我的也行,因為它的主人,是泡泡。」

    泡泡?

    那個火精靈?

    金盞面上驚疑不定,好半晌,他才定了定神,問道:「那我再問道友一個問題,火精靈泡泡與……與道友是什麼關係?」

    「朋友!」

    「哈!朋友?」

    金盞的眼中,泄出一絲悲憤和怒火,「據我所知,你們人族一向口是心非,怎麼可能……」

    「兄長!」劉雨打斷他,輕聲道:「她是功德修士,跟一般的人不一樣。」

    「……」

    金盞突然被打斷,嘴角顫了又顫。

    理智在盧悅清澈又幽深的目光下似乎又回來了,「是啊,道友是功德修士!」

    功德修士四個字,被他說的極其複雜,那像咬牙,又像感慨的樣子,讓盧悅牙疼,「什麼功德修士?機緣巧合罷了,我真正的名號,叫魔星。」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希望,自己只是魔星,是禍害遺千年的壞蛋。

    劉雨被她羨慕的目光一看,忍不住想撫額。

    少時,她們閒話時,這丫頭說,她要當一個禍害遺千年。那羨慕的目光里,分明在說,她羨慕她是個壞蛋。

    這真是……

    「魔星?」金盞不知她們的眉眼官司,聞言倒是極其複雜,「敢問道友,那麼好的九天闕……,道友就沒想過,握在自己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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