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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五章錢鑽子金盞大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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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門外的風波,金盞顯然沒打算瞞着,安逸城內多是人族修士,仙界各方在此的暗探最多,既然立場鮮明地站在了檮杌的對立方,當然要讓那些人把他的態度,向仙界高層透露出去。

    所以,沒過多久,便有城衛拿着第一手資料,向各個人群聚集的地方兜售了。

    盧悅自然也買了一份,看完後,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深深蹙起了眉。

    凶獸檮杌,到底什麼來頭?

    真是天生聰明,吞噬了其他凶獸,以致眼睛異變的嗎?

    如果不是……

    盧悅匆匆出城,在數百里外一處無人的淺洞裏,打開乾坤屋的封印。

    「不是告訴你別進來嗎?」

    飛淵知道她這樣做要冒多少風險,非常不贊同。

    「你果然是中了毒。」盧悅一邊打回春術,一邊把檮杌喊的話,有選擇性地跟他複述一遍,「他現在在安逸城,不過我已經出來了。捉會迷藏,還是可以的。」

    「你的回春術對我很有用。」飛淵不想她太過擔心,「不要太着急。」

    「我不急,你也別急,我們慢慢想辦法。」

    盧悅的靈力,在他身體裏過一圈,收回時,心中很想嘆氣,「這是回春符,你先用着。」

    這裏離安逸城比較近,她到底不想馬上面對那個還不知來路的檮杌,「我再想辦法。」

    退出的時候,再次以最快的速度封印乾坤屋,也未從淺洞走了,直接以木遁術,從地底往西門方向遁去。

    檮杌的骨鐲確實又有反應,他速度極快地按骨鐲化蛇時所指方向,直撲過去。

    毫無意外,到了大概地點,什麼都沒有。

    「……捉迷藏?」

    檮杌觀察又沒動靜的骨鐲,呵呵笑了,一藍一紅的雙瞳,閃過一絲特別的幽光,「按正常套路,應該又回安逸城了。」

    他轉身時,藍袍下的長尾一擺,根本沒在這裏浪費時間,又如風般回去了。

    安逸城城西把整個落霞山都包裹進去了,收費最貴的西苑,全建在落霞山上。

    檮杌就站到靠山的城頭時,不管城衛們的戰戰兢兢,朝其中一個招招手,「小子過來。」他在這裏可是有人的,只是不知怎的,居然聯繫不上了,「你們安逸城,是不是有個叫徇闊的?他人呢?」

    「徇大人?」

    城衛一驚,「他他他……」

    「他什麼?快點說。」

    「他昨天出城,隕落在外了。」

    什麼?

    檮杌一把薅住他衣領,「他昨天為什麼出城?是怎麼死的?死在誰手?」

    昨天,他確實看到,那傢伙要帶着毒槍,助一臂之力的,只是……

    檮杌想起,百忙中看到堵徇闊的那個女修,眼中殺意一閃。

    「這……我不知道啊!」

    城衛都要哭了,「他有個叔叔,叫徇武,也在查他為什麼會死,要不然……要不然,您去問他。」

    「……」

    檮杌一把把他甩出去,「徇武住在什麼地方?」

    「他住徇大人隔壁,西苑……不是一百七十一,便是一百七十三。」

    盧悅遠遠過來的時候,看到檮杌一閃而進。

    她在原地頓了頓。

    「這位大哥,前面那個就是檮杌凶獸嗎?他怎麼跑到城門來了?」

    「誰知道發什麼神經病,才出城又進城,還找死了的徇闊大人。」守門城衛不動聲色地把她賄賂過來的十塊仙石收起,朝城內呸了一聲,「最好徇大人請他到閻羅殿去。」

    原來出過城?

    可為什麼這麼快回來?都不四處查查嗎?

    盧悅拱手做別,仰望一派仙家氣象的落霞山,眯起的眼睛裏,有困惑亦有殺意。

    真是陰尊嗎?

    星羅洲一直不算安定,再加上這三十多年,七大族為爭凶獸,殺戮不斷,按理說,這裏應該是比仙界,更適宜當他東山再起的地方。

    可是……

    那麼多往生經下,哪怕不死不滅,他也應該沉睡很長一段時間才對。

    畢竟,經前他都是沉睡的。

    現在……

    盧悅慢慢順着長街一邊走一邊想,好半晌,才面露一絲苦笑。

    以前,似乎沒有功德修士對活着對上他,不死不滅的陰尊,就算沉睡,也總能再醒過來。

    可是現在有她。

    如果她是陰尊,在一再的失利下,後手一定有多少,弄多少。

    盧悅長吁了一口氣,現在就是不知道,陰尊是以什麼方法,控制檮杌的。

    如果不是控制,而是如當初的絕影般,直接占身,又是什麼方法?

    她的腳步終於加快起來,很想去問一問窮奇的主人,是以什麼方法控制窮奇的。

    凶獸之凶戾,遠勝所有妖族,正常是不會認人為主的才對。

    只是……

    到了東苑,她到底冷靜了下來。

    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個又一個萬里傳訊符,被她拿了出來。

    「有人嗎?」

    「有人嗎?」

    「……」

    每一個萬里傳訊符,都問候了一下。

    這種瞎貓碰死耗子的方法,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曾經跟黎景師兄和時雨師伯有過聯繫的萬里傳訊符,她不記得是哪個了,如果他們離她不遠,或許可以找到。

    師弟現在急需幫忙,她得先把他安頓好。

    半晌,萬里傳訊符沒一個回話,盧悅只能無奈地再畫回春符。

    飛淵的情況,暫時好像是被遏制住了,可是聽檮杌的口氣,那毒……一定不簡單。尤其是確認,他可能跟陰尊有關係的時候。

    「窮奇,你給我出來。」

    外面又是一聲穿透禁制的暴喝,確是檮杌殺來了,「你爺爺我來了。」

    金盞雖然把秘林中的城衛全都消了記憶,沒一個記得,窮奇在那裏吃了徇闊,可檮杌曾到過那裏。

    城衛的記憶里,有那片秘林,再加上徇闊死不見屍……

    「趕快給我滾出來,要不然,這東苑……你們就別想要了。」


    「檮杌,這話,你是威脅本王的嗎?」

    劉雨還沒出來,金盞倒是先出來了,「安逸城是本王的,東苑自然也是本王的,你所謂的手下徇闊,更是本王的人。」

    金盞一步踏來的時候,盧悅院子的禁制,好像都被無數利器割裂一般,一閃再閃。

    整個東苑的修士,哪怕閉關的,都被驚動沖了出來。

    「我的手下,怎麼死,那是我的事,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出頭。」

    「你的手下?」檮杌冷哼一聲,「他早在三百年前,便投了我。」

    「投你?你是什麼東西?值得他投你?」劉雨院中的禁制一揮而開,「兄長,他不就是想打架嗎?我先來。」

    如果盧悅和飛淵真在安逸城,現在也肯定被驚動了。

    但在星羅洲的地盤上,她這個窮奇之主出手,跟三千城盧悅出手,完全不一樣。

    「輪不到你。」

    做為安逸城城主,金盞大王自然也是要面子的。

    自己的手下,卻投身這個凶獸,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孫子當久了,以至那些老傢伙,真把他當孫子,一個通知都沒有,就動用鐵令,接手他的天音囑和傳送陣,金盞其實早就鬱悶了,「檮杌,讓本王看看,你這個凶獸,到底是如何凶的。」

    叮……!

    厚重的金刀,輕輕一橫,在陽光之下,顯得極為刺目。

    站在院中的盧悅,眼睛忍不住眯了眯。

    她的閃瞎人眼劍,有閃眼功能,這金刀……只怕也有。

    「呦!當我怕?」

    檮杌的冷眼,全望在劉雨身上,「金盞,打之前,我們弄個彩頭如何?我輸了,從此,退避你的安逸城至五百里外。我贏了,讓這丫頭帶窮奇,出門一個月……」

    說到這裏,他舔了舔自己的獠牙,「你不是要打嗎?我們就在那長堯山,玩一場互殺的遊戲。」

    盧悅,他得殺,但她現在藏着,憑以前的經驗,除非她自個出來,否則,他是找不着她的。

    好在飛淵身上有毒,頂多三個月,除非,她要眼睜睜地看着飛淵死,否則,她就只能來找他。

    在他們對決之前,得先把這個老是壞事,也是三千界域飛升的小丫頭解決了。

    否則……

    檮杌有個隱隱的感覺,不把這臭丫頭解決了,七族那幾個老不死的,就不可能按他之前劃好的步驟走。

    「怎麼?你們不敢?」

    「哈哈哈!」金盞長笑一聲,「文妹,這買賣,你說我們……」

    「自然是做。」

    在外面混了一千多年,劉雨早不是逍遙門那個不起眼,連樹葉落下來,都躲着走的小修士。

    離開那個可以永遠庇護她的地方時,她就一直在搏命。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更無奈,『怕』這個字,一旦在心中冒頭,那就代表離死不遠了。

    不論對這個檮杌,有多忌憚,劉雨站在原地,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幅淡然樣子。

    「聽見了?」金盞一雙金眉微豎,「檮杌,落霞山頂有擂台,走吧,我們去那裏比劃。」說話間,他幾乎化成了一片刀光,直射落霞山頂。

    「請吧!」劉雨腳步輕移,站到窮奇背上,亦緊隨其後。

    檮杌站在半空,看被驚動出來的東苑修士,冷笑一聲,一步踏出。

    盧悅回房,把該收的東西一收,隨眾多遁光,亦急射落霞山頂。

    到地了,她才發現,想進場觀戰,得先交仙石。

    「這也太貴了,少收點不行嗎?」前面的修士討價還價。

    「貴?我們大王親自打的擂,你敢說貴?」幾個城衛一齊橫劍,「沒錢,先把城內私自御空的一百仙石罰款交了,沿山路自個乖乖走下去。」

    「哎,還有你們……」

    一個明顯是頭頭的站出來,手上的銅鏡一甩,瞬息化大,把所有往這趕的修士,全都照了進去,「看到沒,不看擂戰的,乖乖交禁飛仙石。否則……你們就只能滾出安逸城了。」

    「……」

    「……」

    盧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別人是什麼表情,她不知道,但她真有種被強盜打劫的感覺。

    不交大錢,就得交小錢。

    偏偏這小錢,也不算小,一百仙石呢。

    對於普通的修士,好像她家逍遙子老祖那樣的,絕對算是割肉了。

    「一百仙石。」

    剛還討價還價的修士,焉了吧唧地放下一百仙石,老老實實順着山路往下走。

    「下一個。」

    「大王這麼多年,也沒改了山大王的習性。」交錢的老者搖頭,「奶奶的,我就不該想着給他鼓什麼勁。」

    盧悅神識一探,看到他交的是三千仙石,忍不住撫了撫額。

    真是不便宜。

    下面還有源源不斷地修士,看到這麼多人御空,也飛了上來。

    金盞這一架打的……

    盧悅覺得,他的寶庫里,一定藏着一個仙石山,如果能偷……

    「道友是一百啊,還是三千啊?」

    「三千!」

    盧悅神識探進儲物戒指,倒出三千仙石,到人家敝開的乾坤玉箱裏。

    「下一個。」數到數目夠,人家也不管她,迅速叫下一位。

    盧悅進去的時候,又一隊城衛沖了出來,他們很快豎起高牌,言明交大錢與小錢的區別,甚至為了分流越來越多人,居然又弄出五個收錢的攤子。

    「二城主,這樣行了嗎?」

    「陳叔,您可別這樣喊我。」劉雨看外面的情況,眼中的笑意遮也遮不住,「就憑您與兄長配合的這份默契,要我說,您不當二城主,都屈才了。」

    她也沒想到,短短時間,兄長和這位陳叔,居然鬧這樣大的動靜。

    「哈哈哈!我是總管總管,你怎麼老是記錯?」

    陳老頭哈哈大笑時,還斜了眼沉着臉的檮杌。

    「金盞,你還要浪費多長時間?」

    檮杌鬱悶死了,這個錢鑽子,為了仙石,他娘的,居然把他也賣了,「要是再耽擱下去,你今天賺的錢,得分我一些吧?」

    「呵呵!」金盞回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因為你,天音閣和傳送陣都關了,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還分你一些?本王不找你要損失……」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進來的時候,沒交仙石吧?」

    「……」

    檮杌一藍一紅的詭異雙瞳,泛起幽深之光。

    不遠處,以神仙百變,微改面容和氣息的盧悅,心中一跳。

    陰尊的雙目,是兩團幽火,這檮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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