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零章 劫人(六千大章酬書友山水任我行的和氏璧)(1 / 1)
聽完妹妹一下午玩水的快樂生活,谷令則決定把同情給她自己。
「下次下雨,我帶你一起。」盧悅由着姐姐幫忙把頭髮重梳,「對了,你不會馬上走吧?落水澗可好玩了。」
那是個放鬆的好地方,她覺得自家姐姐日子過得太累,帶她放鬆放鬆。
「既然來了,怎麼可能馬上走?」谷令則聲音柔柔,難得這丫頭捨不得她,肯定要住她嫌棄為止,「盧悅,我發財了噢,以後要什麼,吱一會,我幫你弄得妥妥的。」
「是……遇到天蝠,打劫到人家家裏去了?」
盧悅早就懷疑到這一點了,忍不住笑意,「能幫我弄一個超級大的仙石,然後挖出一個房間,讓我住着嗎?」
谷令則:「……」
這要求,真讓她無語,雖然一直知道自家妹妹算個財迷,可是這樣比小寶還厲害的要弄一個仙石房間,她真是醉醉的,「行啊,正好,我弄了一個超級大的仙石,不過那東西放在慈航齋,你不怕被拂梧前輩扔出去啊?」佛家重地,弄出一個仙石屋來,整個慈航齋都會被人笑話的。
真有?
盧悅一愕,她打劫了那麼多天蝠王,身上都沒有那麼大塊的仙石呢?
「那你就幫我放到鱷龍洞天裏,雖然看不見,可偶爾住着一次,更能讓人心情好。」
「……」
這是她妹妹嗎?
谷令則看她彎彎的眉眼,也忍不住笑,「好!」
……
重新碰頭的贏四和絕輔相對無言。
他們預想了那麼多意外,可是結果,遠比想像的殘酷。
相比於絕輔的憋屈,其實贏四更想吐血,宏偉的計劃制定好後,他是多麼興奮,以為終於可以讓盧悅嘗遍後悔。
可是沒想到,最後,傷心痛苦後悔的,卻還是他。
這一役,不僅殷晫長老隕落,坊市里,更是連隕了十多位生死與共的族人。
贏四捂住臉,「谷令則在這裏,我們暫時要撤了,前輩你……」
「殷曄呢?」絕輔打斷他,「你們撤吧,我和殷曄在這裏看着。」
谷令則的九幽冥眼確實厲害,不過正因為厲害,他得會會,「今天你還能避開谷令則,但千年之後呢?她已經是天仙后階,再回三千城定然就會閉關衝擊玉仙。
三千城有天幸圖,現在的流煙仙子不缺資源,她自己的徒弟,更會巴心巴力,不用千年,贏四,你覺得,你們還能避開她嗎?」
「……」
贏四心中一跳,盧悅不好惹,谷令則與她是雙胎生人,又如何能是好惹的?
就像流煙仙子,沒有實力的時候,人家可以壓下一切,哪怕紫電當年的死疑點重重,她也能活活吞下。
可是有了實力的第一件事,人家就把當年所有參與紫電事件的人,能明面打殺的,先明面打殺了,不能明面打殺的,利用種種……
咕!
贏四咽了一口吐沫,與盧悅對敵後,他狠狠研究過三千城,時至今日,當年所有有嫌疑對紫電出手的人,早就沒一個活着了。
不管是當年暗藏仙盟的獅吽人,還是不明情況的人族修士,三千城可一個都沒放過,光滅門的,就超一掌之數。
二十多年前,諸位長老圍在天裕關,谷令則為何會隨仙盟的普安打到躍馬河,傻子都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不到一千歲的飛升修士,冰火轉換,九幽冥眼……
這樣的人一旦有實力,她如何能咽下,他們對盧悅一次次出手的恨?
贏四頭一次覺得,他們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進不了,退……也不行了。
「谷令則的反應非常快。」
想通之後,他慢慢開口,「發現不對的第一時間,她就把自己的九幽冥眼放了出來,讓人族修士相信她,讓……我們的人,對她心生怯意。」
他把仙盟駐地前的事,全都說了一遍,「她們姐妹二人都擅長造勢,天生的領袖人物,對危險的感應遠勝旁人。前輩,你要小心。」
九幽冥眼能看透他們,自然也能看透域外饞風。
「想要對付她們,光我們自己出手的成本可能非常大,」贏四不想自家人再跟盧悅姐妹面對面,「前輩,您說我們能不能……」
「不能。」絕輔知道他要幹什麼,「你又想用仙石在黑市砸?」
贏四點頭,仙石這東西,他們天蝠不缺。大荒是寶庫,他們發現的仙脈,沒有開採的就有好幾處。
「你把仙盟的人,真當死人了?」
絕輔冷笑一聲,「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敢在黑市砸仙石要盧悅姐妹的性命,馬上就有幾家接洽,然後……他們會順藤摸瓜,捸了你。」
贏四:「……」
他的頭很疼很疼。
「你離開坊市的時候,嚴家爵如何了?」絕輔眼睛一轉,問了另一個問題。
「應該死不了,八萊一直守着他。」贏四吐口氣,很快想到了什麼,「前輩的意思是,再從嚴家爵那裏想辦法?」
孺子可教也。
絕輔對他還是很滿意的,天蝠這些年,不何道是吃了什麼大力丸,實力進階的可怕。
原本他要擔一擔心的,可是沒想到,一個個的全沒腦子,才剛展現肌肉,就被打得屁滾尿流。
老天好像只給他們實力了,卻全沒給腦子,只有這傢伙,各方面暫時看來還不錯,「贏四,在對盧悅的事上,我們輸在時運。」
不是他們不想殺她,也不是他們的方式錯了,而是這裏面可能牽扯上天道。
「從古以來,就沒有功德修士,能活到化神。」
絕輔嘆口氣,「可是盧悅已經是雙丹田的天仙級修士,天道雖然飄渺,可有時我們不能不正視它就在我們的身邊事實。」
遁去的一,是個無法解的事。
這些年他常常自省,「當年的獅吽人,滲透在仙界各方,仙盟那些個長老之所以睜着一隻眼,閉着一隻眼,不過是不想再挑起戰爭,加速陰尊的復活。
可惜,這個計劃是好的,獅吽人卻沒照他們預想的那樣消停,暗地裏的你死我活,一點也沒比戰場上的弱。」
這一點,絕輔在人族呆了那麼多年,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陰尊和獅吽人合作的時候,太過急功近利,讓仙界各方一眼看出他們的狼子野心,所以仙盟乾脆借盧悅的力,從裏到外地打壓。
這一點其實盧悅不出,只要陰尊重新面世,仙盟都會做。唯一的不同在於,盧悅是功德修士,運道非比尋常。」
絕輔看着贏四,「至於我,當年同樣順風順水慣了,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才會在她出百靈的時候,鬧那麼大的動靜。
現在想想,當時不論成功於與否,人族各方都會全力打壓我族。
你們天蝠嘛……,同樣的道理,實力低弱時,他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一旦對人族產生嚴重威脅,就是他們全力打壓的對象。」
贏四靜靜聽着,他想,他已經知道,這位絕輔大人,要問什麼了。
「你們一直執着於三門灘出現過的神秘人,是因為他搶走了能讓天蝠族強大的寶物,是不是?」
「……是!」
天下的聰明人何其多?
天蝠族已經用行動告訴了世人,再瞞着完全沒必要了。
「好!」絕輔拍拍他的肩頭,「那我可以問問,是什麼寶物?只有知道,你們到底在找什麼,我才能有目標地幫你們查。」
當然,要是他們能用上最好。
用不上……
大家還是合作關係,就像這一次,人家死的人多。
「這事你應該問我。」殷曄走進密室,「我族的變異天母,被神秘人殺了。」
變異天母?
絕輔的眼睛閃了閃,這四個字帶來的背後消息太多了。
「我們查了仙界所有可能的人,全無頭緒。」
殷曄面容嚴肅,「唯一見過神秘人的只有盧悅,她一次次地用那人吊着我們,可能也知道天母之事。」
知道天母之事?
絕輔腦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可是還沒來得及捕捉,就又被殷曄的話吸引。
「所以我們是沒辦法問了,但兄弟不一樣,只要你能幫我們查出神秘人,我天蝠族以後,可以舉全族之力,無償為兄弟做十件事。」
「哈哈!好!」
絕輔跟他一掌拍下,「據我所知,當年去三門灘的還有破岳,他雖然隕了,可五虎山方面,以及陰尊、西門韻母子,可能都知道一些。」
沒腦子就是沒腦子。
早這樣,可能早就查到了。
變異天母,確實要瞞着人族,但陰尊和他,又與變異天母沒有太大的利益,只要好處給足,他們能不出力嗎?
可惜,現在時間過了二十多年,希望還來得及,「另外,你們執着於盧悅是對,但她那裏不好弄,你們就沒想過,再另闢蹊徑?」
「噢?計將何出?」
殷曄和贏四一齊望向他。
「對盧悅來說,谷令則是非常重要的人,不過,據我所知,她還有個非常重要的親人。」
「誰?」殷曄和贏四同聲問出。
「她們的乾爹,空牙!」
「此人在什麼地方?」
「呵呵!流煙智計超絕,她可能早就知道空牙是兩姐妹的弱點,所以一直把他拘在天幸圖裏,不過……」絕輔一笑,「據我所知,他在三天前,進階玉仙位了。」
天仙的時候,流煙仙子看得厲害,他們不好弄,但玉仙,反而可能是空子。
殷曄和贏四對視一眼,也一齊笑了,「兄弟還知道什麼,也一齊說了吧!」
「其實盧悅的破綻很多。」
絕輔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只不過,她的破綻,暫時都被流煙仙子拘在天幸圖里。」
「前輩是說,逍遙門的那些人?」贏四也查過,只恨人家輕易不出,他們也沒辦法。
「不錯!」
絕輔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丫頭還在百靈戰場的時候,我就在關注她了,據我所知,早飛升上來的逍遙弟子,全是三千界域的風雲人物。可是能讓她真正上心的人,卻還沒有飛升?」
「噢?」贏四和自家長老對視一眼,雙目晶亮,「我們去三千城查過,可是那裏的人,有關盧悅的話題,基本都三緘其口,沒問出什麼,前輩……」
「哈哈哈!」
絕輔的笑容有些滲人,「盧悅除了紀長明之外,還有天地門畫扇的弟子,不過,她也在天幸圖裏,再加上昌意那些人護得緊,我們也無法動手。
但是,她在逍遙門還有一個師父須磨,此人據說,是個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人,還未飛升。
除了他外,據我所知,盧悅少時,是被她的師伯們一起養的,目前為止,而只有時雨一個人飛升了。」
那就是說機會還有很多?
贏四拱手,「多謝前輩指點,長老,你們慢談,我先出去了。」
天母的事很急,多管同下,才是最好辦法。只要能把變異天母找回來,犧牲一些族人,又算得了什麼?
絕輔明白他們的意思,一笑置之,「怎麼樣?紀長明不好弄吧?」他以為他這麼晚回來,是因為被紀長明追得要死要活。
「確實不好弄。」殷曄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過,紀長明最大的弱點是盧悅,他擔心他徒弟,慈航齋山門的陷蹤陣一破,他就沒管我了。」
「那怎麼耽擱到現在?」
殷曄深深地看了絕輔一眼,「你知道,此戰——,我族損失了多少人嗎?」
「……」
具體的絕輔不知道,但殷晫死在他面前是真的,「節哀!」他倒了一杯酒,祭撒地上,「我們的計劃是東西俱進,原本至少有一處是可以拿下的。」
誰能想到事情就是那麼巧?
哪怕早一天,或是早半刻鐘呢。
紀長明和谷令則去的太巧太巧,盧悅用隨機傳送陣出來,正好傳送到他們的戰圈,也太巧太巧。
其實不僅絕輔生出了天道在人族的無力感,就是殷曄也同樣。
「你說,這事是不是關係到第五仙域,所以,與他們做對的我們,在天道的干涉下,就必然會事事不順?」殷曄這句話,其實早想問出來了。
……
八萊不知道,天蝠又盯上了他的孫子,他拼了老命,才保下來的孫子比他的命重。
外面的發生的事,雖然沒親眼看到,雖然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重聚愛孫仙嬰上,可他就是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藍靈那些人。
就像渥河之戰一樣。
做為仙盟長老,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去保護他們,應該與還在肆虐坊市的殷曄和絕輔拼命,但……,他忙了一輩子,為仙界,為別人付出了一輩子,現在只剩孫兒。
所以,他不管外面的一切,哪怕最後要被老友們一致訓責,哪怕成千夫所指,可別人的命是命,他孫兒的命,對於他說——更是命!
老天有眼,他救回了孫兒。
老天有眼,紀長明和谷令則來得及時。
老天有眼,觀瀾仙子還活着。
八萊把坊市發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執守在仙盟的陌阡。
「你呀你呀!」
陌阡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該背的責任,我背了一輩子,我兒……也跟着一起背過。」八萊經此一事,已經生出退隱之心,「我答應家爵他娘,要讓他開開心心,玩自己的就好。」
陌阡深深嘆息,「你是要離開仙盟了?」
為了仙盟形象,八萊這樣,其實已經自絕仙盟。
「是!」八萊的心氣,早在愛孫奄奄一息的時候,全都遠去,「該我背的我背着,告訴大家不用為難,家爵傷好,我就帶他離開這裏。」
回嚴家,有他在一天,他的孫子,還是能夠開開心心地當紈絝。
「好吧!觀瀾如何了?」
「至少要修養百年。」
他去看了觀瀾,雖然人家對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可他全受下了,「精血大損,若是不能好生調養,想進一步,難如登天。」
八萊很清楚,觀瀾仙子,是仙盟着力培養的未來執事長老。
她除了本人實力性子都適合外,還有唐舒那個徒弟。
師徒二人,都與三千城的關係好,面對越來越強的三千城,仙盟里得有跟流煙說得上話的人。
縛龍老了,他們不能事事指望他。
「藍靈、季想他們呢?」
「都有傷,不過當時顧安他們護的快。」
八萊垂着眼,對此,他也很想嘆氣,若不是他想用那些孩子吊天蝠,也不會把他們遷到仙盟駐地以測安全。
若是當初他沒那麼心大,天蝠恐怕也不會瞄上仙盟駐地。
不瞄上仙盟駐地,誰又能對他當紈絝的孫兒動手?
因與果,他已經無法分清了。
「慈航齋方面以後就有我來勾通,你……歇着吧!」
陌阡長老到底不想老友被拂梧懟,「八萊,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問問家爵,他以後還要不要這樣,在別人出手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
「……」
八萊默默拱手,退出的時候,背影看起來,都勾了好些。
不應有恨,何時長向別時圓?
目送他走出的陌阡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好在他是孤家寡人一個。
普安的一世英名,被郭迪毀了,八萊顯然也晚節不保。
他決定回頭就跟有謝天謝地那一對闖禍精的明博談談,仙盟出了普安和八萊就行了,若是明博也陷進去,那天下人該如何看待仙盟?
「爺爺,對……對不起。」
躺在玉塌上,還不能起身的嚴家爵看着自家一向意氣風發的老頭,現在連雙目都暗淡了,若說沒難受,那絕對是假的。
都是為了他,爺爺才會被各方詬病。
「傻孩子,你是我的孫兒。」八萊撫了撫他的額,「外面的事,你不秘管,萬事有爺爺呢。」
「爺爺,我……我受傷前收到消息,賭鬥場的那個侍女,懷了我的孩兒。」
啊?
八萊一下子被驚喜砸中,砸得暈頭轉向。
嚴家爵看到老頭子這樣,心中酸酸又澀澀。
當紈絝的,其實也有自己的小聰明。
爺爺這麼疼愛他,不就是因為自己是他唯一的血脈後人嗎?
「謝天謝地幫我請人查了,那孩子是個女娃,靈根偏水。」
「哈哈!哈哈哈……」八萊高興壞了,「爺爺馬上跟明博說,讓他幫寶兒挑一個好功法。」
「嗯!」
八萊高高興興地又沖了出去。
他完全沒看到,不遠的地方,扮成侍者的殷曄,正往這邊來。
……
谷令則終是沒纏過盧悅,帶她換裝偷着到重建好的坊市看藍靈。
慈航齋坊市毀得最嚴重的就是仙盟駐地,所以,她現在又搬到慈航齋特意加強了防衛的客館。
看到她們姐妹連袂而來,藍靈關好禁制後,高興得不得了,「盧悅,你前天跑出來,是因為我吧?」
「誰說的?」盧悅一本正經,「我就是好久沒打架,心癢加手癢。」
藍靈:「……」
她扁了扁嘴,「令則,你說,她這欠揍的毛病,怎麼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呢?」她的滿心感激,變成手癢,想要打人。
「你打不過她。」
谷令則笑着說出來的一句話,把藍靈又給噎了,她樣了樣被包成豬蹄的手,「喂,我說,你們兩個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
「哈哈!哈哈哈……」
盧悅笑得撐不住,「自然是來看你的,好吧,說正經的,我那天就是擔心你,才鞋也沒穿地跑出來。觀瀾仙子要謝,我已經私下跟她說了,我們一人一半兒。」
與她關係好,是個風險事。
盧悅對外的說詞,就是仗着泡泡,想湊一湊熱鬧。
「哈!這才是好朋友嘛。」
藍靈笑着用豬蹄手,給她們倒茶,「說起來,我跟你們兩個的緣份,真是一般人想也想不到的。」
盧悅來救她,雖然被耽擱了,可谷令則卻在關鍵時候出現了,而且,這不是她第一次在關鍵的時候救下她。
谷令則微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杯中的水,在層層蕩漾潑了出來。
這?
藍靈忙打開窗戶,透過透明禁制,望向可能出事的地點。
「殷曄,你當我拂梧是死人嗎?想來就來?」拂梧截住要秘密帶走嚴家爵的殷曄,「現在放人,我們一切好說,否則……」
「否則你就給他收屍吧!」殷曄捏着嚴愛爵的脖子,有些懊惱,被拂梧抓個正着,想要挾八萊幫忙,恐怕不可能成功了,「讓開,否則我馬上讓他喋血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