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單獨六指(1 / 1)
帚木對着逍遙的兩個人,跟她們說,盧悅把夢唇化成的青銅燈,給了青羽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天盧悅一開始,根本不想把夢蜃交出來。
梅枝雙眼微眯,「如此我就代盧悅謝過大師了。」
等價交換,沒什麼不可拿的。
帚木擺擺手,此時他也不好說,青羽早就發現了夢蜃所化青銅燈,一直在為那傢伙……念經渡厄!
「鬼面幡還沒找到,此物關係太過重大,盧悅也應該能醒了吧?」
想要人在重傷後的自我保護(昏睡)下清醒,做為修仙界的大能,他們都不知有多少辦法。
只是……強行把人喚醒的代價,正常都是道基崩潰!
盧悅情況特殊,先是被磐龍寺保護,後又被逍遙接手。
造化丹的藥力,大家都曾在典籍上見到過,哪怕是半顆,這第七天,只要半途沒死的,都能醒過來。
鬼面幡之事,不僅修真聯盟的人急,就是梅枝時雨她們也一樣急。
管方游再次進來,說是修真聯盟的儀衡等幾個真人也到了。
能拖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梅枝嘆口氣,「幾位隨我來吧!」
見到盧悅那般痛苦的樣,眾人微微側目,可現在他們已經來了,總不能再回去吧?
梅枝拿根銀針,在她頭了迅速扎了兩針。
一直想醒,一直醒不過來的盧悅,終於能把兩個萬斤重的眼皮給撐開了,看到房內這麼多人,她第一時間,找得是自家兩個師伯。
「乖!告訴師伯,鬼面幡你藏哪了?」
定身術被解了,盧悅也不敢亂動,眨了兩下眼,梅枝才想起來,沒幫她把軟布取下來。
「忍忍。忍忍就好,千萬不要咬到舌頭。我和你時雨師伯,幫你準備了好些好東西,只要你忍過了這時。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是哄小孩呢?
盧悅雖覺得身上的痛,難以忍受,可她更難以忍受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那樣會讓她再想起在鬼面幡中的日子。
那天的事情鬧得那樣大。現在來這麼多元嬰真人,那以後鬼面幡,是不是就再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我……我貼第五張遁符的時候,以為……逃不掉……那裏……那裏有顆幾人抱的大樹,我把鬼面幡扔樹洞了。」
聲音雖小,帚木等人,卻聽得明明白白,他們誰都沒想到,都到那種時候了,她居然還能騙過孺償和獨枯魔主。
這半個月。他們幾乎把那地下河翻遍了,連盧悅丟掉的兩個儲物袋,還有靈獸袋,都給找了回來。
「好好休息,這是修真聯盟獎你的東西。」
一個小儲物袋被儀衡真人匆匆放下,他們一堆人,要忙着去找那顆大樹。
「……疼嗎?」
雖然外面的人都走了,梅枝還是為自家師妹的話,給弄得額頭一跳,能不疼嗎?盡問傻話!
盧悅朝時雨擺了個哭臉。「疼,師伯,好疼好疼!」
「你個臭丫頭,」時雨狠狠一掌拍來。真到她跟前的時候,變成了小心摸摸,「膽子那般大,就算不能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你總能把那鬼東西,扔到修真聯盟吧。」
盧悅瞪眼。她從來沒想過,把鬼面幡交出去,她想要親手毀了它,「那……鬼面幡,以後……就不是……不是我的了嗎?」
蘇淡水和管方游在旁聽着,都想把她拎下來,打一頓。
都到這時候了,還惦記着那東西,是不是她的?
「你要鬼面幡幹什麼?」梅枝一腳把時雨踢開,「你是能吃啊?還是能用啊?功德念力那麼好的東西,你拿去毀幡,你腦子壞掉了吧?」
盧悅閉閉眼,這個她確實解釋不得,她要那東西,真的只有付出,而無有一絲回報,「師伯,我疼!」
「活該!」
梅枝怒罵一聲,再次朝她使了個定身術,把軟布重新塞到她嘴巴里,「你這貔貅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好的東西,你搶着收着,我也就不說你什麼了,可你倒是看清楚啊,那鬼面幡是什麼東西,拿在手上,你能睡得下?現在全天下,都知道鬼面幡現世了,若這裏不是磐龍寺地盤,你以為你還能這麼安靜呢?」
盧悅眨不了眼睛!
她想說,她不會咬着自己的,她還想說,不眨眼睛也很難受的。
看到小丫頭,眼睛裏面蘊染了一絲水氣,梅枝真人總算開恩,想要在她眼睛上撫下去。
胳膊被時雨狠狠打了下,怒瞪過來的目光,讓梅枝後知後覺,那樣撫眼睛的行為,一般都是給死人弄的。
時雨把她的定身術解下,聲音難得嚴厲些,「自己好好閉上眼睛,修真聯盟連獎賞都發下來了,鬼面幡也與你再無干係,你現在只能做一件事,配合還剩的一點造化丹藥力,好好接續筋脈。」
盧悅忙忙閉眼,旋即又睜開,動了動右臂,想說,她的飛淵呢?
「那隻小鷹也受了很重的傷,我給它服了幾枚丹藥,塞回你的靈獸袋了。」
蘇淡水在不遠的地方開口,「那傢伙可有福了,磐龍寺送了不少靈獸丹來,還全是二階的。」
這下子盧悅放心了,乖乖閉上眼睛,用心神牽引藥力,接筋續脈。
梅枝把手輕輕按在她的胳膊上,對她渾身顫抖,比造化丹還要暴力的不顧疼痛,把已經有些萎縮的細小筋脈,那般用靈力沖刷接起的樣子,只能無語。
還真是個狠人,這世上,對別人狠的,不叫狠,對自己狠得下手的人,才是真正的狠。
這樣一來,她倒是再不擔心,盧悅的修為,以後就停在築基了。
往她口中塞下一粒參芝丹,壯行血脈,「淡水你就在這看着,有什麼不對,隨時喊我。」
時雨想說她也在這的,被梅枝一瞪,才想到,她不是丹師,就算有什麼事,她也不能及時應對。
臨走前,拍拍蘇淡水的肩,「好好照顧!」
蘇淡水僵硬點頭,她只害怕,師妹內視,發現自己傷重成那樣,有可能再也不能完全回復後,會不會自暴自棄。
她不知道的是,盧悅雖然憂慮自己現在的傷,卻把更多的目光,放到那條,她從來沒用過的六指筋脈上。
因為功法道法的靈氣運行,用不上這根筋脈,她也沒時間去研究,此次傷重欲死,反而它只有一點斷裂硬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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